寒冬已至,大雪紛飛,隻見窗前一男子,悵然地望著這雪景。
他冷峻而優雅,一頭黑發整齊地梳在腦後,如同一條黑色的瀑布,窗外飄進的雪花點綴其間。他的麵龐像是被精心雕刻的玉石,輪廓分明,優雅中帶著一絲不羈。他的眼睛猶如夜空中的星辰,深邃且閃耀著智慧的光芒。他的鼻梁高峻如山,給人一種冷酷而矜持的美感,而薄唇緊閉,仿佛不願透露任何內心的情感。而他的皮膚在這白雪的映襯下,更加白皙。
“公子,雪下大了,快進屋吧。”一位裝扮豔麗的女子出現在男子身後,遞過手爐給男子。
隻見那男子未說話。
“您每次來我這裏,我就知道,您大概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因為您和別的客人不一樣,隻呆呆坐著,什麼也不幹。”
那男子還是未說話,女子起身去關窗。
“淺酒,為我彈一曲吧。”男子歎了口氣說。
隻見淺酒關完窗,點上安神香,便向紗簾後走去,那裏放著一把古琴,她優雅坐下,開始彈了起來。而那男子也閉目凝神聽了起來,手指緩緩打著節拍。
“冷王!有事稟報!”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進來。”
“府上傳來消息,杜若夫人突發惡疾,您需要趕緊回去一趟!”
於是冷王緩緩睜開眼睛,放下手爐,起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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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湖麵上有一隻小船。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清歡坐在船上,疑惑地問道。
“去潞水鎮。”之前喂她吃藥丸的男子,正撐著篙準備送她出蒼塢。
“說真的,之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了,包括你是誰……”
“這些都不重要,你拿著我給你的丹藥去冷王府,以醫治杜若夫人的名義刺殺冷王,拿到擎天珠。”
“擎天珠是什麼,我沒見過。”
“那是你的事,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想死,最好盡你所能完成任務。”隻見那男子繼續撐著篙,麵無表情,而此刻仿佛連空氣也凝固了。
不一會兒,兩人到達了岸邊。
“清歡,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便可到達冷王府了。”說完,男子便走了,不一會兒竟消失在湖麵。
望著突然不見的男子,柳清歡此刻心情很複雜,本來是去找出海的父親,現在父親生死未卜,自己倒也惹上了麻煩——服下藥丸後,每日心口都會隱隱作痛,但又不知道怎麼辦,想到這些,她在岸邊哭了起來。
“駕——籲,姑娘為何哭泣?”突然身後來了一名男子,隻見他身穿一套精細縫製的墨色長袍,腰間係著一條金色的腰帶,氣質獨特,仿佛超脫了世俗的紛擾,如同靜謐的湖水,深邃、冷靜,讓人不敢輕易打擾。
“我……我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清歡眼裏擎著淚花,本來就麵容姣好的她,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了。因為在臨走的時候,那撐蒿的男人特地安排仆人為她梳妝打扮了一番,讓她看起來仿佛是哪家世家大族的小姐。
“你的家在哪?”
“或許我說了你不會信,我家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
騎馬男子沉思了一會兒,說:“先上馬吧。”
隻見他一把拉住她,一個起身清歡就已坐到了馬背上,後背緊靠著那男子的前胸,暖暖的。就在此刻,清歡心中竟生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於是二人,順著那岸邊小路,騎馬向冷王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