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見冷扶楹和杜若夫人配合如此默契,便也由著他們了。畢竟她有任務在身,成為冷王妃,對她實施計劃有利。隻是她想不明白,這冷王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他們才見第一麵,說過幾句話,怎麼就……就成了他的心上人了呢?
冷扶楹見柳清歡不說話,看出了她的尷尬,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母親,她初次到冷王府,難免有些認生,我帶她去看看,您好好休養。”
“如此甚好。”杜若夫人看了一眼清歡,又看了一眼冷王,隻見冷王牽起清歡的手,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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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把我的手鬆開吧。”已經走出杜若夫人房間的清歡紅著臉說,畢竟二十七年來,母胎單身的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更何況是這麼英俊的男孩子。
“冒犯了,姑娘。”冷扶楹看著清歡,緩緩地鬆開了修長而白皙的手。
“你……是不是需要我幫助你什麼?……以你心上人的身份?”
“姑娘你很聰明,如今家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母親身體虛弱,一心盼著我成親,為了不讓她加重病情,我才出此下策。不過,還是很感謝你救了我的母親。”
一種難見的真誠出現在冷扶楹的臉上,一直陪伴其身側的翎羽也深表驚訝,第一次見冷王這樣對一個人說話,還是一位姑娘。
“王爺客氣了,我本就沒有去處,是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已經在岸邊迷路了。”
“你……不找你的家人了嗎?”
“或許你不信,我的家人,不在這個世界,我是穿越過來的。”
“穿越是什麼?”冷扶楹抬起頭來看著清歡,疑惑地問道。
“具體也不好解釋,總之,我已經無依無靠了。”清歡說著說著,竟然又哭了起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留下。
冷扶楹聽到清歡嘴裏說出的陌生詞彙,一時間多疑的他竟然變了,竟然選擇相信眼前這位才認識的姑娘。他隻知道,看見她哭,他很心疼。
他雙手抬起,不自覺的想要替她擦到臉上的淚珠,可是理智讓他停了下來。
“姑娘叫什麼名字?”
“柳清歡。”
“若不嫌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柳清歡聽到冷扶楹說這些話,頓時心情複雜,不過總體喜悅大於難過,因為留在冷王府意味著蒼塢的任務又推進了一步,雖然她真的很不想傷害別人,但是每次胸口作痛時,想到父親可能還活著,自己卻沒有能力搭救時,她隻能將錯就錯。
不過,在清歡看來,冷扶楹是個好人,從他願意收留素不相識的自己就可以看出。
而冷扶楹呢,見清歡不說話,便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太過冒失了,給柳姑娘帶來了尷尬,於是又繼續打開話題。
“柳姑娘,你隨身攜帶的藥丸,是什麼?”
“我流落到潞水鎮,便在岸邊撿到了這錦囊,裏麵有一顆藥丸和一張字條,說是可以清熱解毒,應該是治療感冒一類的藥物吧。”
“感冒是什麼?”
“在我們那裏,感冒的症狀就是杜若夫人今天生病時那樣,可能伴隨發燒,渾身發熱。不過也可能不是感冒,我隻是聽院裏的一位大哥說了夫人的情況,索性試了試。”清歡不敢看冷扶楹的眼睛,因為以上的話都是她瞎編的。
而冷扶楹隻顧認真聽著,帶著清歡慢慢往前走著,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懷疑。
“總之,還是謝謝你。”突然,他停了下來,注視著清歡。清歡還從未細細打量過這男人的臉,此刻的這一舉動,讓這張英俊的臉更加清晰了。
他皮膚白皙,眉目清秀,眸子清澈,仿佛透出一股光亮。他的長相和他的氣質並不搭配,話不多的他看起來成熟老道,長相卻又一種難有的少年感。高挺的鼻梁下麵,有著一張薄唇。
看到他的臉,清歡呆住了,竟有如此英俊的男人,此刻心跳也開始加速。
而冷扶楹何嚐不是?
每次看到柳清歡,便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憐愛。她那一張小圓臉,讓她顯得有些稚氣,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而那一雙桃花眼更惹他憐惜,如黑寶石般,閃閃的,睫毛長長的,隻消她一哭,他的整顆心仿佛都在顫動。
兩人就就這樣互相看著,突然清歡反應過來,“嗯,沒關係的,舉手之勞嘛。”隨後害羞地往前跑了幾步。
冷扶楹見狀,臉上露出了難有的微笑,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