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地處偏僻,大門都是那種腐朽的木門,開門的時候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加上當時天色漸暗,怎麼聽怎麼詭異。
院子裏亂糟糟的,到處都是幹癟的蘆草,感覺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小男孩就跟回家一樣,進門就喊,“幹爹我回來了。”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本來凶狠的臉上,在看到長治、久安的那一刻,立馬掛上了笑容。
久安緊握弟弟的小手,看到那樣陰森的笑容,後背都嚇出一身冷汗。
小男孩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
久安感覺不妙也隻能硬著頭皮往進走了。
但她好在機靈把玉佩藏在鞋底,沒有被發現,不然玉佩肯定都沒了。
果然刀疤男是要把她和弟弟訓練成扒手,久安死活不幹,因為娘親教育他們人無論怎樣都不能去偷、搶,這樣就違背了人的本性。
刀疤男看久安不屈服,就拿她弟弟威脅她。
因為他看得出來久安很在乎她弟弟,如果久安不聽話就打斷長治的腿。
嚇得久安不得不服從。
然後久安經曆了好幾天的魔鬼訓練,終於練成了熟練的扒手。
久安覺得自己手都不幹淨了,可她沒有辦法,為了保住弟弟的腿,她也是走投無路了。
隻有這樣才能讓那個刀疤男放下戒心,好順利逃出來。
最後那個小男孩帶他倆好不容易逃了出去。
至於具體經曆了什麼久安沒有給淩小枍細說。
逃出來之後他倆找明府去了,可明府不信,他們是陛下的孩子,還把他倆趕了出去。
走投無路,遇上了一個很漂亮又善良的小姐姐,童星沅見長治、久安無家可歸就把他們帶去了教俞坊。
於是,長治、久安又求助童星沅,能否幫他們找父親,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好巧不巧,童星沅的爺爺就是當朝著名的諫官——童作仁。
童作仁得知這個消息就立即去確實了一下可信度,確認屬實之後就帶長治、久安去見了陛下。
淩小枍聽完久安平淡的敘述完自己親身經曆的這些,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小的孩子就經曆了這麼多苦難,難怪太上皇會給他們這麼小就有封號了。
要知道整個皇宮之中,除了慕容皇後所生的九公主有封號外,其餘的三個皇子都是沒有封王的。
不管是嫡出的三皇子和七皇子,還是冉妃娘娘的五皇子,哪怕是他們從小就征戰沙場,皇帝也隻有嘉賞,從不封王。
直到現在最小七皇子都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也未曾提過,也不知道皇帝咋想的。
“……”
“那太上皇怎麼會突然出現?”
“不知道。”久安輕輕搖頭,倏爾似是想到什麼,道,“我娘親跟路姨從小是閨中蜜友,可能是路姨去找了皇爺爺吧!從前聽我娘親說過,路姨是皇爺爺的幹女兒。”
“你說的路姨是?”
“路將軍的妻子,路夫人,我們稱她路姨。”
“……”
不過話說回來,淩小枍還是比較好奇久安是怎麼認出來她的?
久安稚嫩精致如瓷娃娃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對上淩小枍的眸子,道:“淩姐姐,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身上有一種獨有的善良氣質,而且從你的眼睛裏能看到一種很清澈的感覺。”
淩小枍詫異,“……”
有嗎?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真的是真的!”久安好像看出淩小枍的不解,很認真的道,“淩姐姐你還記得那天我們打的那個白哥哥的車麼?”
淩小枍點點頭道,“記得,怎麼了嗎?”
久安都看出來了,淩小枍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