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有這麼親切的叫過她,甚至都沒有拉過她的手。
“……”
他看不下去,轉身落寞離去。
翌日清晨,他們照常在一桌吃了早膳,隻不過兩人沒什麼過多的話,秉著食不言的原則,吃飯前除了筷子和碗碟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音。
直到飯吃完,淩小枍拿著帕子擦嘴,祁宵桓才裝似不經意問,“吃完飯後有什麼安排嗎?”
淩小枍不明所以,“練劍,寫字……”
“怎麼了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看向祁宵桓,隻見祁宵桓神色淡淡道,“沒什麼,就問一下你有什麼事,想和你下盤棋,你要是沒時間的話就算了。”
下棋!
“別呀,我有時間,我也想下棋。”頓了頓她又說,“你是喜歡圍棋還是象棋?”
說著指尖點了點下巴,他應該比較在行圍棋,畢竟領略過他下圍棋的通盤妙手。
祁宵桓將選擇權拋給她,讓她選。
她還真認真思考起來,嘴裏呢喃著,“象棋他應該不會,圍棋我又很菜,啊這……”
這話聲音小的跟蚊子細哼似的,沒想到祁宵桓居然會聽見。
還給出了回應。
他說:“沒關係,你不菜,我可以教你,你學東西很快的。”
他雖然不知道淩小枍口中的菜是什麼意思,但估摸著應該不是什麼好意思。
聞言淩小枍揚眉一笑,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她學東西本來就很快。
兩人一拍即合,選擇下圍棋。
還是王府那個熟悉的後花園,兩人坐亭間,棋到激烈處,熱血沸騰,時光飛逝,難忘對弈的暢快,有一種收起萬般思緒,遠離塵世對弈的快樂。
好好下一局棋,雖然誰都想贏,但輸了也沒關係,圍棋隻是一種遊戲。
……
這幾日兩人沒有再提起任何不開心的事,比如和離書。
當然祁宵桓私下有派朗嶽問過芊蕁那天晚上她們遇到藍衍的事。
他有所懷疑,這個藍衍的出現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相對淩小枍而言,他和芊蕁更熟些,而且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
第一眼見藍衍的時候,雖然是在昏暗的月色下,但在他的眉宇之間竟然看到柴圭的影子。
驚詫之餘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許多難以言喻的情愫。
但他也同時不能確認那就是柴圭,源於藍衍看祁宵桓的眼神,滿滿都是疏離陌生,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許是他太想柴圭了,看錯了。
一時之間他也不太能斷定,藍衍是不是柴圭!
當時是他們親眼目睹柴圭被卷入漩渦中,況且他們當時就找了人來搜救,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而現在,憑空出現的這個藍衍,是不是柴圭……
僅憑眉宇間的相似,根本不能確定。
如果唐突的去質問更不可能,祁宵桓墨眸暗沉,回想著柴圭身上還有哪些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胎記。
可是柴圭身上並沒有,別說胎記,身上連顆痣都沒有,白淨的跟個女孩子一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