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真偽犀角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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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市是地級市,平湖市委黨史辦是正處級單位,級別不算低,卻絕對是清水衙門中的清水衙門,小鳥兩三隻也都是神煩鬼厭、身後沒人的主兒,整個部門甚至都沒有一輛配車,顧鈞吾想用車還得向辦公室提申請,由車隊調配。

做副秘書長的時候,級別雖然隻是副處,可顧鈞吾卻也有一輛小車專門由他調配,其實就相當於專座了。

一下子由炙手可熱變成無人問津,這種巨大的落差換成權力欲強些的肯定無法忍受,好在顧鈞吾的心態放得很正,雖然也對官場傾軋有些心灰意冷,但更多的是擔心老上級、老朋友安子明。

有車時他不會為顯示清正棄而不用,沒車也能安步當車。

四個人打車回到家裏,譚秀琴利落地整治出一桌豐盛的菜肴,算是提前預祝顧昔和安馨明日考試旗開得勝。

略略吃了幾口,譚秀琴便提著打包的飯菜匆匆趕往安子明家,安馨的姐姐安蓓正在國外進修,安子明的事一直都瞞著她,這時家裏隻剩精神狀態極為糟糕的趙文梅一人,誰都不放心她自己獨處。

顧鈞吾吃的也不多,安馨更是食不知味,倒是顧昔餓了三天三夜,早已經是前胸貼上了後背,風卷殘雲一般吃了個肚滾皮圓。

“你倆好好複習功課,我單位還有點事兒。”顧鈞吾聊下筷子對兩人交代了一句,提著公文包又出門了。

顧昔撇了撇嘴,黨史辦那種清閑衙門能有什麼事?老爸八成是找關係打聽安子明的案情去了,卻又怕安馨多想不敢明說……

顧鈞吾才出門,安馨隨後就擱了碗筷,一小碗米飯幾乎沒動過,滿桌子的菜也隻夾了幾筷子麵前的青菜,沒有了顧鈞吾和譚秀琴,在顧昔麵前安馨不再掩飾自己低落的情緒,愁容密布、眼神茫然地著呆。

“丫頭,明兒個可就要高考了,考場如戰場,你不吃飽哪有精力衝鋒陷陣?”正剔牙的顧昔把牙簽一扔,哄孩子似的給安馨碗裏夾了幾樣她最愛的菜式,“乖,再吃點……”

安馨隻是個生活單純、沒經曆過世事的女孩子,自從父親出事後她的精神就一直處於極度的焦慮不安中,還要照顧近乎崩潰的母親,壓力之大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這時聽到顧昔的柔聲安慰,滿心的委屈惶恐一起泄了出來,眼圈一紅,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滴落。

顧昔心疼極了,湊到安馨身旁一邊抽出紙巾給她擦淚,一邊勸解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安爸是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嗎?我都對安爸有信心,難道你這個做女兒的反而對他沒有信心?”

安馨身子一僵,扭頭將麵孔埋在顧昔的肩頭嚶嚶地哭泣起來,淚水仿佛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不可收拾,很快就將顧昔的T恤溻濕了。

顧昔暗暗歎了口氣,心想泄一下也好,輕輕地撫摸安馨柔順的長,另一隻手也慢慢地環住了她的腰。

隔著單薄的布料,顧昔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女盈可一握的腰肢驚人的彈性和細膩……

“你、你往哪摸呢?!”安馨猛地挺起身,對滿臉讚歎的顧昔怒目而視,遍布淚痕的雙頰更是仿佛塗了胭脂般紅霞盡染。

“沒摸哪……”做賊心虛的顧昔幹咳一聲,垂下視線躲開安馨含羞帶惱的目光,結果卻從她寬鬆的領口看到了一片大好風光,弧線優美的鎖骨下是一片嬌嫩雪白的肌膚,再往下……靠!領口太小了!顧昔忍不住在心裏遺憾大叫。

安馨也現了顧昔的小動作,一手捏緊了領口,另一隻手則掐住了他腰肉,狠狠地擰了一圈,咬牙罵道:“臭流氓!”

“疼!疼!”顧昔呲牙咧嘴嘶嘶地吸氣,安馨手上一輕,鬆開了他的腰肉,似揉似打地拍了下,從鼻子裏輕輕噴出一聲哼,“看你還以後還敢不老實!”

脫離了安馨的魔爪,顧昔立刻遠遠跑開,才舔著臉笑道:“一個盆子裏光屁股洗澡的時候也有過,看看怕什麼?安爸早說過要我做女婿的!”

等惱羞成怒的安馨撲來,顧昔已經逃進了衛生間,得意洋洋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我要洗澡了,還想一起洗嗎?”

外麵的安馨隔著門拍打了一陣,漸漸沒了聲響,別看這丫頭平時總愛擺出一副刁蠻的麵孔,其實骨子裏有著同齡女孩子越來越少見的嬌羞和單純,顧昔對此最清楚不過。

洗過澡,顧昔靜靜地與鏡子裏的自己長久對視,像是想要看穿皮肉骨骼看透自己的大腦裏究竟生了怎樣的變化。

顧鈞吾與譚秀琴當年是有名的俊男美女結合,顧昔的相貌也繼承了兩人的優點,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許是因為還在長身體,顯得有些消瘦,眉眼偏向於母親譚秀琴,讓他看起來略微有些柔弱,漂亮有餘,硬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