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血域的大戰,舒柔藍一無所知。但是她知道未明離開過,因為她去敲過未明的房門,卻久久沒人應門。
她當然知道,自己和未明隻是普通朋友關係。兩人住同一個房間,其實是非常不合理的。
隻不過可青青見過唐漫之後,表現得尤其亢奮,一整晚都在哼唱唐漫的歌曲,導致舒柔藍根本無法入睡。
她思忖著,反正與未明同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幹脆就來找未明。
她在門外等了很久,沒有回應,準備離去時,屋內又有了動靜。
藍玫瑰酒店的星級不低,房間的隔音效果也相當好。舒柔藍站在房門前,仔細去聽,也隻能聽到屋內有人說話,不能聽清屋內的人都說了什麼。
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屋內肯定不止未明一個人。
舒柔藍也懂,偷聽人家說話,這很不好。但如果她壓根就沒聽清的話,那應該就不算偷聽了吧。
於是舒柔藍在門外站了許久,等到屋內的聲音變少了,隻剩兩個人對話了,她才猛然覺察到,對話的兩人居然是未明與徐同君。
未明的聲線不用說,舒柔藍早就聽熟了,能識出來。徐同君的聲色也非常有特色,蘊藉狂妄與不羈,舒柔藍隻聽一次便能記住。
隨後舒柔藍感到迷糊。未明和徐同君不是處於針鋒相對的狀態嗎?這幾個月來,未明一直寸步不離守著舒柔藍,不就是防備徐同君偷襲嗎?
可是現在為什麼,這兩個人可以在同一個房間裏,心平氣和地聊天?
莫非他們早已和解,隻是她毫不知情罷了。
舒柔藍的心頭忽然升起一抹失落感。
按理說,未明能幫舒柔藍消除徐同君這個潛在威脅,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她知道,這幾個月裏,若非徐同君一直威脅著她的性命,未明不會如影隨形陪著她。
現在徐同君這個威脅不複存在,她和未明的距離也將拉開。
她再也不用找他討論所謂同居這個話題了,或者再退一步,她以後想吃到他親手做的飯菜,也是相當困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可青青還在哼唱唐漫的歌曲。
她很亢奮,毫無睡意。
舒柔藍現在也睡不著了,於是就陪著可青青唱了一整晚的歌。
次日清晨,舒柔藍頂著一雙熊貓眼,與唐漫道別。
一行三人踏上歸程。未明不動聲色開車,舒柔藍和可青青便坐在後排,相互靠著打瞌睡。
抵達鳴風小區後,未明一言不發,回了他自己的家裏。
舒柔藍在心頭苦笑,知道以後兩人不會再同在一個屋簷了,很是惆悵,站在自家門前,久久不動。
怎知未明回家確定心蝶安全後,便又來到了舒柔藍的家門前,“你怎麼不開門?忘記帶鑰匙了?”
舒柔藍驚了一下,“你要去我家?”
未明問,“我不是一直住在你家嗎?”
舒柔藍臉一紅,慌慌張張打開提包,正要掏鑰匙開門,門自己卻開了。
紀煥穿著睡衣,戴著一個毛線帽子,打著嗬欠望著眼前三人,“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望著紀煥嘴角的口水痕跡,以及他身後,客廳裏的一片狼藉,舒柔藍掩嘴笑了起來。
回到家裏,舒柔藍不提徐同君的事情,從籮筐裏抓起蘋果,自顧自訓練起來。
“紀煥!你就隻知道吃喝睡,不知道收拾房間嗎!”可青青大聲嗬斥,發泄心中的不滿。
三人隻離開了一天,家裏便亂成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