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爺進門,時正濤就點上鞭炮,劈裏啪啦一陣響聲,項朝人喜歡熱鬧,每逢重要場合,都要先點上一掛鞭炮響徹天。
時毓早就翹著腳等姐姐、姐夫回來,自從穿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跟時芷分開,她還有些不習慣。
在沛城的時家這邊在歡歡喜喜迎接時芷回門,遠在西南的周燁霖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自從他留下一封信給時毓就帶上四大劍使一起到了西南,他把殷平留在沛城,暗中關照著時家,這回他要直接刺殺大祭司,有他們五個人足夠了。
大祭司,和朝中構陷父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行五人,周燁霖和大劍使扮成下西南討生活的魚販,從水路走,剩下的幾人先走陸路去格措城踩點,等著接應。
顛沛大半個月,水上的路途也不是簡單的坐船,時值江洋大盜猖獗,朝廷的重心都在邊境上,對這些江洋大盜的打擊不痛不癢,於是周燁霖的這大半個月,算是險象環生。
不過這流的血和汗並不是白流的,之所以一定要從跟著這艘船走水路,就是因為皓月宗有宗人查訪到,這個船老大的勢力覆蓋了西南一帶,和那大祭司的祭司府也有往來。
在對抗那些水賊之時,周燁霖就故意表現地不會武功、卻能憑借小聰明幫到那船老大,那船老大也是個耿直之人,英雄莫問出處,周燁霖幫了他,他也投桃報李將周燁霖引薦到大祭司府上。
一到格措城,周燁霖和大劍使就分開行動,大劍使先去和其他兄弟彙合,周燁霖則成了給大祭司府上專程送魚的魚販子。
“小哥來啦?”站在角門的小廝笑著招呼著周燁霖。
“哎,來了!今天送了五條大魚,都是今早才運來的!”三個月眨眼便過去了嗎,周燁霖已經和祭司府上的小廝混熟。畢竟每隔兩日,他就要送魚來,又是個大方的,每次來都要給這些小廝丫鬟們帶上一些小零食。
倒也不是些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些炸魚炸蝦,但這西南可是個內陸城市,對這些海邊產的東西是少見的。
周燁霖將將扁擔放下,他每次都挑兩桶魚,數量不多,分成兩桶,魚的活動空間更大,時不時在桶裏翻騰,顯得十分新鮮。
按照慣例從懷中取出一小包炸好的魚幹,遞給門房,“兄弟們辛苦,給大家整點兒下酒菜,改日一道喝兩杯!”
門房小廝笑嘻嘻地接過,“要不說小陳哥最耿直,謝了啊!”
小陳哥就是周燁霖在這裏的化名,隻知道他姓陳,年紀又不大,就都叫他小陳哥。
“謝什麼謝,不過話說回來,下個月初一的朝會大祭司會出現主持?”周燁霖在格措城已經呆了三個月,這裏的習俗是每月初一都有朝會,信眾們會在這一天聚聚,祈願風調雨順。
“對,大祭司已經一年沒有出現了,信眾們也人心浮動,還有傳言說大祭司受傷未愈,這次大祭司來就是來打破這些傳言的。”門房小哥說起這些小道消息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