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我要是跟你說他是男人變的你會不會相信?”
“你說呢!”警花突然站了起來,從外衣口袋裏取出了一副手銬,“小子,跟我去局子裏吧。”
胡言並不害怕,他知道這丫頭唬自己呢,手銬這玩意可不是說拷就能拷的。不過她要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還真是麻煩。“我說的是真的!”胡言有些底氣不足,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像假的。
趙軍倒也真怕胡言被帶走了,趕緊抓住了警花,急道,“姐姐,跟他沒關係,他……他是我表哥。”
胡言心裏罵了一句,直接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吧,我說是我表妹你還不信。”非逼我說實話。
警花習慣性的又瞪了胡言一眼,“諒你也沒那個膽。”之後憐惜的摸了摸趙軍的臉,扶著她坐回了沙發上,“小妹妹,那是什麼事這麼傷心呢?”
趙軍一愣神,遲疑的看了胡言一眼,又道,“我家發大水了。”
胡言心裏一樂,趕緊走到警花身邊坐下,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歎氣道,“可憐啊,大水把她家房子都衝倒了,她老爸老媽都給砸死了,未婚夫也砸了個下半shen癱瘓,這輩子是完了。”
趙軍氣的直哆嗦,胡言這小子也忒損了點。警花疑惑的瞅了胡言一眼,皺眉道,“她是你表妹,你還笑得出來?”
胡言疑惑的問道,“我有笑嗎?”他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臉都笑爛了。
警花沒理他,對著趙軍說道,“這麼大的水?沒聽說哪裏發大水了啊。”
趙軍哼哧了兩聲,沒有言語,再次趴到警花肩膀上,咧著嘴裝哭,手伸出來衝胡言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警花又安慰了趙軍幾句,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告辭,上班去了。
她剛一走,趙軍就吼了起來,“你老爹老媽才……”
“打住!”胡言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一本正經的說道,“說正事,你打算怎麼辦?住哪?”
“當然是住你這,我還能去哪?”趙軍無奈的聳聳肩膀,活這麼大也就跟胡言的關係好點,不住他這自己就得露宿街頭了。不過,關鍵是胡言這裏隻是個一室一廳的低等住房,根本沒有房間給她睡。
“不行!”胡言斷然拒絕,“跟一個肉體是女人靈魂是男人的怪胎睡一張床?我可沒興趣!”這不難理解,能看不能碰,你說難受不難受?
“誰說要跟你睡一張床了?”
“哦,你要想睡客廳也行。”
“我睡床,你睡客廳!”
“憑什麼?這是我家!”胡言怒吼道,反了天了,真不懂規矩。
“憑我現在是女人!”趙軍伸手非禮了一下胡言的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胡言的臥室,關門前還衝胡言拋了個眉眼。胡言心裏那個恨呀,這小子真他媽有做女人的天份,他很懷疑不久之後在荷爾蒙的刺激下趙軍會不會勾引自己上chuang。
想到此,胡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相信,經過這件事以後,要是有人告訴自己他是穿越者,他肯定信!哪怕有人告訴自己他是修真者,他都不會去懷疑。
正在胡言發呆之際,臥室的門又開了,趙軍露出了一個小腦袋,衝胡言討好的笑笑,說道,“扯淡,拉茲維加斯迪廳知道吧?那個女人長的很漂亮,手上的戒指晶瑩剔透,很精致。”
“關我鳥事!”胡言嘀咕了一句。
“幫幫忙,權當為了你嫂子的幸福吧。”趙軍說完又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叫什麼事,人家拉屎我擦屁股。周星馳常說的,“悲哀啊。”胡言咧著嘴坐在沙發上拿起了桌上的本地報紙,報紙上頭版頭條寫著幾個大字,“陸氏集團總裁陸欣又傳緋聞”。對這種花邊新聞胡言不感興趣,放下報紙,又想起了趙軍的事。得,好歹當年趙軍這小子也沒少幫自己的忙,咱不能忘恩負義不是。其實胡言很想跟趙軍套句韓寒的名言:“兄弟放心的去做女人吧,你父母我會贍養,你孩子我會撫養,你老婆我會包養。”不過隻是沒這個經濟實力罷了。
說起經濟,胡言不禁有些頭大,拉茲維加斯可不是說去就去的,去一趟,門票二十。以胡言現在的經濟實力來說,兩塊錢他都不舍的。不過誰叫咱夠義氣呢。不知道義氣這詞是誰發明的,胡言還是喜歡初中老師經常說的那句,“哥們義氣要不得。”
穿上上次為了參加趙軍的婚禮特地買的西裝,照了照鏡子,感覺還挺不錯。
走出家門之後,胡言忽然覺得很慶幸,幸好趙軍這小子這麼快就變身了,萬一要是等孩子生出來,自己得送禮不說,搞不好還真得替他養。
看來阿Q精神很有用,可以調節情緒。和阿Q精神有同樣效果的就是迪廳裏震耳欲聾的音樂了,聽著那音樂,不由你不癲狂。不過胡言覺得自己修養比較好,看著那些瘋狂的紅男綠女,他感覺自己有一種超脫凡塵的感覺。
“先生,需要點什麼?”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恭敬的朝胡言鞠躬。
“呃……貴不貴?”說完,胡言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沒超脫凡塵。
服務生露出了笑容,“不貴。”在胡言看來,這笑容裏多少有些嘲笑的意味。
“不貴?那算了,小錢我可沒興趣花。”
“有八二年的紅酒,很貴。”
“有三二年的嗎?沒有?那算了。”
打發走了臉色發綠的服務生,胡言開始四處張望,尋找趙軍所說的那個“很漂亮”的女人。半小時後,胡言發現這太困難了,這裏的女人大部分都很漂亮。換句話說,“很漂亮”的女人已經泛濫了,再也不能成為一種特有標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