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皇宮修這麼大有啥用,周圍根本看不見幾個活物。”陳晧吐槽說。
“誒~”趙春妮伸出食指擺了擺,說道:“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而且我們現在還沒到皇宮的核心區呢,現在算是在皇宮的郊區也不為過。”
“那皇宮真是挺大的,剛才那個人帶我們左繞右晃才走到這兒,沒想到還在邊緣。”
“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一日之內,一宮之間,氣候不齊。簡單幾句話,就道出了宮內的氣派,俗世的皇家就在意這個,所以呂師兄帶我們來見世麵說的可能就是這個。”顏図想起一段描寫皇宮偉麗的詩句,拿到這裏使用倒也恰當。
萬獸門的住處離上善宮的並不遠,中間僅僅隔了幾棟房屋。拐角進入院子後,眾人看到吳惲坐在石凳上,至於呂柳永嘛……他讓白虎把肚子翻出來,一個人邊傻笑邊揉著白虎的肚子。見到有人進來,呂柳永暈乎乎地想要站起來,可剛站起身,一個趔趄整個人又摔在了白虎身上,白虎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這個主人,酒量不大酒癮不小,每次碰到朋友都要拉著大喝一頓。你看人家吳惲,那小臉是越喝越白,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再看看呂柳永,三兩杯下肚,臉蛋子就像豬肝一樣漲得通紅。人一醉,神經就不知道搭錯哪一根了,非要向吳惲展示自己的靈獸白虎的肚子有多柔軟多舒服。這也是每次吳惲見到呂柳永都想轉身直接走的原因。
他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呂柳永叫白虎出來營業的場景了,剛開始看,還有股新鮮勁,看看也無妨,越到後麵,吳惲隻想快速逃離這裏。好在陳晧他們來找自己,讓他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你們來了,阿泰,顏図,你們的……呂師兄,呃,他這個狀態吧,可能還要持續一個時辰,你們,就,呃,照顧一下他吧。”吳惲看到阿泰和顏図一臉的目瞪口呆,知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模樣的呂柳永,這強烈的反差讓二人隻能小心翼翼地扶起呂柳永,沒想到這家夥又撲在白虎身上玩起來了。
陳晧和趙春妮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想笑,可想到對方是前輩,自己不能太放肆,所以造就了兩人憋笑的狀況。
“行了,先跟我走,想笑也得回去再笑。”吳惲喊了一聲,把二人帶出了院子,二人走出去一會兒,便不約而同地扶著圍牆開始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要是當時就笑了出來,那可能還沒那麼強烈的情緒,但這是醞釀了好久的笑點,他們心中已經無數次操演過的狀況,這種“後之後”的感受讓這股情緒爆發地更加讓人好笑,二人笑得直不起腰來,最後都坐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
吳惲看著二人搖了搖頭說:“有那麼好笑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又笑了起來。“師兄,您可能沒體會,有時候想笑和笑的這件事原因已經關係不密切了。”趙春妮把她想的話濃縮後說出來,“這笑已經被其他各種因素所影響了,總之這其中很難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