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明心有些好奇的詢問眼前的老婦人。
老婦人笑了笑,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原來王大姐,也很清楚這個世道是怎樣的情況,所以有權有勢的李府,無非就是最好的選擇之處。
你嫁給窮苦人家,人家說一句對你好的,結果一輩子吃苦受罪,一輩子生兒育女,什麼苦頭都吃盡了。
王大姐在外麵見過很多人,也經曆了許多事情。
她深知,所謂的自由隻有在擁有權力和地位的情況下才能享受。
即使是去其他國家,進出島嶼也需要支付一大筆費用。
說實在的,對於貧困家庭來說,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即使離開了,也很可能永遠無法領略國外的風情。
你跟他們談國外的情況,他們隻會說出難聽至極的話語來,口裏口外都是國外沒有什麼好的,甚至有的覺得無所謂。
是嫉妒還是羨慕,或許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
但是王大姐知道,隻是看著和自己一樣年紀的女性,過得如同豬狗一樣的生活,就明白作為底層的女性,過得並不如意。
就算擁有明力,就算擁有比自己更強的等級,對方卻已經失去了容顏和個性,眼中的神色麻木而無光。
王大姐便心裏清楚,真的要被世俗所逼迫嫁人也要嫁個有錢人,根本就經不起世間一切的考驗。
她曾見過彼此最深愛彼此的戀人,最終卻因為買不起一頭產奶的家畜,而大吵大鬧到離別。
人們隻會因為見過地獄的無情,才不願意身處於地獄。
對於王大姐來講,底層就是地獄一般的地方,她不願意身處在地獄之中,就隻有想其他辦法往上爬。
社會給女子的機會不多,甚至可以說女子的機會除了嫁人,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如果女子有其他的選擇,她們必然會選擇不嫁人。
因為王大姐,是幫忙為生育的女子接生過一次的。
那是一個下大雨的日子,因為產婆的幫手有事沒來,所以免費借宿在那戶人家的王大姐,就成了幫手。
因為俠者無拘束的說法,所以她便被邀請進入了裏麵幫忙。
小小如男人拇指大小的通道,被撐到比拳頭還大,這必然是會被撕裂的,也必然是撕裂的。
產婦撕心裂肺的嘶喊,如同飽受地獄的刑罰一般,濃鬱到了極致的血腥味,讓王大姐仿佛回到了童年。
王家最初並不止三個姐妹,其實還有一個幼子,也是她們最小的弟弟。
她娘親曾經承諾過,即使有了這個兒子,她也會同樣愛她們三姐妹。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所謂的承諾。
自從弟弟出生後,爹娘的關注重心逐漸偏向了他。
無論他想要什麼,爹娘都會給他找來,幾乎疼到了心眼裏麵。
在那個時候,他們的家庭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的上非常艱難。
可即便如此,她們的幼弟也像生活在富裕人家一般,還有的都會盡力被滿足到。
最終疼痛的就是她們這些女孩子,挨罵被打幾乎是家常便飯。
人不是畜牲,會痛會哭會鬧,甚至會感到憎恨。
王家姐也一樣,在那個時候他不僅要照顧年幼的妹妹們,還要被自己的弟弟欺負,被爹娘打罵責怪。
在日複一日地生活之中,逐漸扭曲了自己的心靈,她內心產生了惡毒的想法,那就是期待自己的弟弟去死。
在那麼一年裏,爹娘忙著奪取王家的財產,他們將年幼的弟弟交付給了她,由她來照顧幼弟。
於是當幼弟鬧著要爬樹的時候,王大姐欣然同意了。
她教導著弟弟怎樣爬到樹的最高處,然後在哭鬧著下來的時候,讓他跳下來。
直至現在,王大姐都記得自己那年幼的弟弟,頭顱朝下磕在石頭上的樣子。
她的幼弟並沒有死,隻是變成了一個傻子,也就沒有所謂的危險性。
在王家財產被奪後,她爹總算有了資本,卻不願意要一個傻子作為自己的兒子。
當著娘親的麵要,帶來了一個帶著嬰兒的女人回來,而她卻在心裏琢磨怎麼殺死那個嬰兒和女人。
爹當著娘的麵,用傻弟弟威脅,而弟弟好奇癡傻,所以自己一刀抹了脖子。
場麵太糟,最終導致娘親忍不住動手了。
明國女人的明力,總是比人修煉得快,所以爹太蠢了,忘了自己比娘弱小的事實。
爹女人還有嬰兒,成了傻弟弟的陪葬品,自此王家的掌權者就是娘親。
“女人要心狠手辣,隻有這樣才能過得好。”娘親這樣冷淡的教導她。
而她卻覺得內心如同填不滿的空洞,鳥兒便成了她羨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