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離得太近,那樣容易被發現。
當然也不能離得太遠,那樣看不到人,觀察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好裝作無意間路過,或者幹農活最好。
觀察完後,就根據他們的性格,偶爾無意間說幾句河邊怎麼樣,長期下來必然會讓他們產生好奇心,最後去河邊玩耍。
這一行為持續了一年的時間,最終在第二年他們付出了行動,同時邀請貝音也一起下水。
貝音很清楚他們邀請她的原因,所以用照顧弟弟的借口,推辭了他們的邀請,並一直躲在家中。
實際在在這幾天前,就偷偷弄碎了河裏一隻特殊獸類的蛋,並將蛋液趁玩遊戲的時候,抹在了那些孩子手上臉上。
而她則用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洗掉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其他孩子一旦入水,必然會被那隻獸類襲擊。
村民們哭哭啼啼,貝音則低著頭回家了,看上去也是一副傷心的樣子,可實際上她的心裏特別開心。
可是這種開心就被弟弟的哭泣聲,給弄得心煩氣躁,甚至忍不住想要殺死他。
而她也確實這樣做了,年幼的軀體因為軟弱而無法翻身,最終掙紮停了下來。
而最終醉醺醺的爹爹,在不停的叫她去割草喂獸,自己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偷懶。
這剛好符合貝音的想法,於是她轉身就去拿背篼和鐮刀去了。
至於看管弟弟這事,本在這個家並不是她的工作,她隻是偶爾才會去看看他,隻要當作不知道就行。
山上的冒生草生,長得很是茂盛,一種顏色連成一片一片,總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驚歎。
其他植物因為幹旱已經枯萎,而冒生草還是生長的這麼好,好到讓貝音下起手很是用力。
她用鐮刀,一刀一刀地收割著這些特殊的植物,紫色的汁液染紫了整隻手。
仿佛在做著什麼,令她感到極為痛快的事情,嘴角一直帶著微笑。
“小音,小音。你家出事了!”鄰居家的麗娘一臉匆忙跑了過來,那聲音從遠到近。
於是貝音將笑容收斂起來,裝作一副茫然的模樣,趕緊上前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弟弟,翻身沒翻過來,被捂死了!你爹娘現在正在吵架,趕緊回去勸勸。”麗娘滿臉焦急之色。
貝音裝作震驚的樣子,趕緊背上背篼拿起鐮刀和麗娘往家裏趕。
老遠她就聽到爹娘的吵鬧聲,那聲音裏麵充斥著互相指責,他們都認為是對方的錯誤。
“我辛辛苦苦在外賺錢,你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我要你這樣的男人究竟有什麼用處?”屬於娘親質疑和反問的聲音響起。
而爹爹語氣之中,帶著理直氣壯的感覺:“照顧孩子本來就是你作為女人,應該做的事情!你出門拋頭露麵,我都沒有指責明明是你的不對,你卻質疑起我來?”
“不質疑你質疑誰,如果不是你每天喝的醉醺醺不賺錢養家,甚至還出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我至於要拋頭露麵嗎?”娘親一改往日的怯弱之情,仿佛要將這麼多年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一般。
爹爹的語氣帶著心虛:“不是有小音看著嗎?她怎麼不看著弟弟?”
“爹爹,不是你讓我出去割草嗎?”此刻聽到自己的名字,貝音才裝作害怕的樣子。
她的眼圈有些發紅,背後背著滿滿的冒生草,在背篼的襯托下顯得弱小而可憐。
誰能想到因為爹娘一句家裏糧食不夠,貝音就弄死了自己的弟弟。
麗娘看情況一臉憤怒:“別拿小孩子出氣,你們兩個大人這麼不負責任,居然還在吵架!如此推卸責任,還有意義嗎?”
孩子夭折的事情,在明國其實也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甚至有的明國父母都習慣了這種事情。
但是因為失職導致嬰孩死亡的事情,卻非常的小,甚至可以說不多。
貝音弟弟的死亡,終究在這個家裏卡了一根刺,以至於時不時他們吵架的時候,就會拿這件事情刺激對方。
終於有一天,貝音的爹爹失手殺死了娘親,那張醉醺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的無措的表情。
貝音看著驚恐的爹爹,還有娘親的屍體,眼中帶著深暗的表情。
本來她計劃在這些天裏,解決掉自己的爹爹,然後和娘親一起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的爹爹居然提前殺死了娘親,她幸福的生活,徹底被這個男人毀滅了。
心中帶著殺意,手中卻不得不和對方一同處理娘親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濺在貝音的臉上,清澈的眼睛讓人覺得她的無辜,哪怕她正在和自己的爹爹做著分屍的行為。
天色暗沉的時候,貝音和爹爹將娘親的屍首,都丟進了河中,任由河中生物銷毀證據。
等第二日時,貝音的爹爹就去自己夫人工作的地方,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