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騎著毛驢走了十幾日,路過一處山穀,穀口聚集很多行商旅客,有數十個身穿紅色錦衣華服,手握長劍的江湖人士在把守著穀口,不讓客商出入,穀口此時已經聚集了數百人。
“你們斷劍門也太霸道了,跑到陝州來封路!這是不把我們華山派放在眼裏!”一個穿著青色儒衫的華山派弟子質問道,華山是陝州第一大派,一直以來就把陝州當做自己的後花園。
其他被堵在這裏的武者也跟著起哄,行走江湖武者沒有一個是好脾氣的,今天被斷劍門堵在這裏,怎麼能沒有脾氣,現在有地頭蛇華山派的弟子出頭,也都跟著叫嚷起來。
一個身材瘦弱的黑臉漢子,聲音最大叫嚷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你一個蜀州的門派跑到陝州封路,誰給你的勇氣?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朝廷?”
一眾身穿紅色錦衣的斷劍門弟子,並未理會眾人的叫囂和質問,隻是嚴守著穀口,不允許人們出入。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紅衣,衣服上刺滿了朱雀圖案的中年男子,手提長劍神色冷峻的從穀中走了過來。
斷劍門一眾弟子皆俯首道:“拜見大師兄!”
薛興華冷冷道:“把這些人搜一遍,就放行吧!”
“是,大師兄!”斷劍門弟子領命道。
過路行商旅客他們的貨物和行李,都被斷劍門弟子粗暴的打開翻找,這些弟子看到值錢的玩意兒,都直接揣到自己兜裏。
這些行商旅客多數都是陝州本地人,紛紛攘攘的求對方高抬貴手,說著自己的後台是誰,等來的卻是斷劍門弟子不屑的眼神。
這些行商旅客都是不會武功的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可被堵在這裏武者那就沒那麼好脾氣,皆是拔出武器和斷劍門弟子對峙起來。
薛興華對手下弟子們盤剝客商們的舉動視若無睹,可當外麵的武者拿著兵器和斷劍門弟子對峙的時候,他卻動了。
隻見他身影一晃,就飛出數丈,站到馬車的車頂,居高臨下看著下麵這群不識抬舉的武者,仿佛在看一群螻蟻,他冷冷道:“現在跪下接受檢查就饒你們一命!膽敢和我斷劍門對抗的全部挑斷手筋腳筋!”
剛才叫囂聲最大的黑臉漢子,並沒有被嚇住反而不服氣道:“你們斷劍門如此肆意妄為橫行霸道,不怕朝廷問罪嗎?”
大師兄薛興華並不理會他,隻是隨意的向前指了指,麵容森冷道:“凡是還沒有跪下的全部殺了!”
一群穿著紅衣的斷劍門弟子,紛紛拔出長劍,衝上來和對峙的武者廝殺起來。
郭淮坐在驢子上,他的心態超然物外,並不把這些普通弟子放在眼裏,此刻他算是對斷劍門的霸道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難道江湖就是這個樣子嗎?
這還是名門正派,就如此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那邪魔外道的宗派恐怕更加的凶殘。
金鐵交鳴之聲不停響起,廝殺打鬥之聲不絕於耳,每時每刻都有人喪命。
郭淮不得不承認,斷劍門的劍法確實精妙,這些身穿紅衣的斷劍門弟子最弱的都是五品,最強的竟然是二品高手。
突然一個身穿紅衣的斷劍門弟子,看到人群後麵有一個騎著毛驢的青年,津津有味的看著眾人廝殺,嘴巴微動好似在評頭論足!
他提劍衝了過去,縱身一躍而起,手裏的長劍挽出幾道劍光,炫目刺眼奪人心魄。
郭淮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眾人廝殺,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對眾人武功進行點評,突然衝過來一個斷劍門弟子,舞著劍光向他殺來。
郭淮眼睛緊緊盯著這個弟子的劍光,試圖分析出他的劍法,郭淮此時還在想著學習。
紅衣弟子看到毛驢上的青年被他劍法嚇得一動不動,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他要一劍斬掉對方的頭顱。
眼看劍光襲來,馬上就要碰到郭淮的脖子,隻見郭淮身影一動,躲過對方的劍光,他忽然出拳。
陰陽五行手——木手。
郭淮忽然出拳,快如閃電一拳打在斷劍門弟子的胸口,這名弟子縱躍的身形像斷了線的風箏,僵直的墜落,全身皮膚發青,身體裏的筋全部斷了,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