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房間裏彌漫著柔和的的陽光。

夏許宬眯著眼舒展四肢,竭力拉長著身軀,又翻了個身,掀起的一角探出半邊身子。

腳尖微微彎曲,攢足了勁似是一根靈巧的弓弦。寬大輕薄的中衣覆蓋,若有若無的展現出腰線上柔軟的曲線。

白色的發絲垂落在肩頸,勾勒出微微揚起的頸部弧度。

舒展過後,很是自然的抱緊被褥,歪著頭將側臉埋了進去,身子都曲卷了起來。大概是足夠的舒適,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哼唧聲。

(ps:我是變態。)

蕭揚起的是最早的,一晚上睡了又好像沒完全睡。方樂行是不用猜都知道沒醒,要是沒有飯桶在,他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尤其是從化仙池出來,他就沒有一刻不想睡覺。

畢竟在化仙池修煉不分晝夜的,三年來幾乎無時無刻的修煉,光是想想都要把人逼瘋。

“早啊蕭揚,許宬他還沒醒來嗎?”

方樂行迷迷糊糊的走出在後院的房門,頂著淩亂的頭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

一起來便感受到後院傳來微弱靈力波動,忍不住感歎起蕭揚的勤奮,真不愧是主角。

正在切磋的二人停下手中的刀劍,看向依然散發困意的方樂行。

“我醒了,你這還真是卡著飯點睡醒啊!收拾收拾吃飯。”

“啊?”

方樂行搓揉著眼,迷茫的瞪大了雙眼。

“許宸你醒了啊!可惡啊!偷偷背著我內卷,你怎麼也這麼早起來練劍了。”

“是你起的太晚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等你睡醒太無聊了就練練。”

這一練也讓夏許宬心中敲響了警鍾,手感生疏了不止一星半點,要不是修為高,還存有肌肉記憶,蕭揚他即使是放片海,自己都得被按在地上錘。

不過好在他主修的並非刀術,切磋時也並未使用陣法符籙,僅僅是單純的比劃比劃,找找手感罷了。

築基期決出個一二三,還是很快的,第一落在了玄天宗,其實這種事壓根就是毫無懸念,往屆即便是沒有親傳弟子,第一也照樣是玄天宗。

不止是陸玄的實力強於同階,就連他宗門上下都在同階之中強的離譜,大概唯一可以與其爭上一番的,也就隻有主殺伐的劍陽宗。

築基期最後的領獎是十個人依次領取,也就是走個過場,讓這批天驕露露臉在高層眼中留個好印象。

昨日的比賽,夏許宬是絲毫沒看,光顧著探討天道的事,對於這些有潛力的新星都是些什麼人,他還是有那麼點興趣的。

上台的一個少年倒是讓夏許宬多看了幾眼,不為別的就為他那半白的頭發。

方樂行也注意到夏許宬似乎格外在意,開口解釋道:“那小子頭發是染的,第一天被素玉宗的水術法打中,當眾掉了色,至於啥宗門的不知道,反正是個說不上名字的小宗門。”

對方在操作讓夏許宬有些摸不著頭腦,恰巧台上領獎的少年得到自己該得的獎賞後,向著玄天宗的方向看了過來。

在看到夏許宬正在看自己時,似乎很是激動。

夏許宬總覺得這小子染頭和自己有關,腦海裏瞬間蹦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想把這玩意兒染白!”自己這是被模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