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對此早已習慣,他這性格其實挺好,總不能四個人都安安靜靜,抹不開麵子。
方樂行吵吵鬧鬧倒是把這一潭死水,硬生生的給攪活了。
“喂你小子!走路不長眼睛嗎?”
“嗬,這小子不就是那個,染了頭發在台上原形畢露的小醜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野宗門出來的。”
“還真把那人當成神了,染的這頭發不倫不類。”
遠處的吵鬧聲倒是吸引了夏許宬的注意,尋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和陸玄回到了屋裏,今日和卓昭榮傳音說了幾句,又和方樂行耽誤了幾分,沒想到竟會遇上這種事。
對方的聲音不小,雖然還隔著很遠人都沒有見著,但這些話音已經順著風進入了夏許宬的感知。
對方一提到染頭發,腦海便知道這人恐怕說的是木星雲。很多中上層的宗門是看不起這些無名小門的,被冒犯到時顯得尤為的咄咄逼人。
木星雲在夏許宬的印象中又不太聰明,人也顯得很是羞澀,遇上這種事肯定也隻有被欺負的下場。
原本夏許宬是想著幫木星雲出頭,但聽到後麵那一句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人對自己充滿了不敬與不屑。尤其是後麵說這頭發染的不倫不類,木星雲能染什麼色,那肯定是白色了。
此人多半是不敢明著說自己,隻能借著打壓木星雲的名頭來發泄自己的不爽。
不過,很不巧,他說的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進了夏許宬的耳朵,而一旁的路旋肯定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那邊嘈嘈雜雜的,圍了一圈人,其中也有不少的人嘀嘀咕咕的,明裏暗裏附和著,他們大多穿著一樣的弟子服飾。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趕過去,那邊突然變得更為吵鬧。夏許宬心下一緊,該不會他們動手打木星雲了吧,自己的粉絲說什麼也得罩著。
沒想到入演的卻是另一副場景。
木星雲逮著那人旁邊的小弟就是一頓爆錘,為首的那人是辟海期,他打不過,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他,他可以忍,但說自己偶像不行,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剛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發起瘋來死咬著也不鬆口,現場鬧的是雞飛狗跳。
木星雲追著小弟打,那男的追著木星雲,木星雲的師兄又追著那男的。
動靜越鬧越大,周圍更是有不少同宗門的弟子,加入了這場混戰。
本就勢單力薄的二人更是雪上加霜,但木星雲是鐵了心的要給這人撕下一塊肉,基本上是不做任何防禦。
在這種胡攪蠻纏往死裏打的打法下,就連那辟海期的男子都受了傷。
嘴上更是口不擇言起來,甚至直白的表述出對木星雲正主的不屑。
不過,很快周圍的聲音愈發稀疏,逐漸鴉雀無聲。就連聚攏的人群,都不自覺的擴散後退。
男子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更是逮著了木星雲力竭的機會,準備痛下狠手。
雖然在這種場合是不允許殺人的,但不殺人,打廢了總是可以的。就算追責起來,他可是五大宗門的弟子,而眼前這小子甚至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出來。
回過頭來的木星雲,臉上濺射了不少血汙,將這張清秀的臉,生生襯出了幾分狠厲。
凶狠的眼神在看到男子身後之人的那一瞬間,便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