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夏彥被囚禁的第七天。
牧芝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看上去很是悠閑。
按理來說,一個普通的輔導員是沒有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的。
但牧芝直接找校長要了一間,而對方也不得不給。
她並沒有事情要做,隻不過是要偽裝成沒事人一樣,繼續當一個輔導員而已。
而平常輔導員要做的事情其實也跟她無關,她已經委托人幫她做了。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隻要再裝一陣子就可以辭職了。
正當她閑著沒事刷手機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牧芝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有些疑惑來人是誰。
“進來。”
進來的人是阮竹悅,牧芝立即警惕起來。
她調查過阮竹悅,是夏彥養父養母的女兒,這樣的人也很有可能會成為她的阻礙。
“你是……?”
“老師您好,我是阮竹悅,是夏彥的姐姐。”
出於禮貌,她笑著做了自我介紹。
“我來這就想問一下,我弟弟到底去哪了?”
牧芝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他不是說有事情請假回家了……”
“但他並沒有回家!”
話音未落,阮竹悅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神情憤怒,像是有人對她撒謊了一樣。
牧芝神色忽然難看了起來,她明白這個女人有問題。
“啊,抱歉抱歉。”
阮竹悅知道自己情緒失控了,於是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連忙道歉。
“我打電話給父母,他們說我弟弟並沒有回到家。”
“而之前我弟弟失蹤那天好像是和您在一起的,所以我想問問,是不是老師您帶走了我弟弟呢?”
原來這家夥就是那天和夏彥一起的女生。
牧芝將眼睛眯成一條縫,而阮竹悅卻笑著,兩人之間好似都在試探對方。
“我當時叫他過來也隻是想熟知一下學生,畢竟我剛當上輔導員沒多久,想了解一下學生的狀況。”
“這樣啊……但那天不是周末嗎?老師周末也上班,真是辛苦啊。”
阮竹悅若有所思地說道,弦外之音就是她懷疑牧芝。
“沒什麼,我不過是在盡職盡責罷了,不用分時間。”
“可您作為最後聯係人,我很難不懷疑是您綁架了我弟弟呢。”
阮竹悅見她一直在狡辯,索性也不裝了,表明了自己就是懷疑對方。
“但我說了,我隻是了解一下學生的狀況而已,而且他的批假申請可是第二天給我的。”
阮竹悅此刻已經有些忍不了了,盡管表麵笑靨如花,可她內心已經咬牙切齒。
恨不得當場將牧芝綁起來審問。
“都已經失蹤七天了,我報警處理應該沒問題吧。”
她喃喃自語道,聲音並不小,根本不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當然,學生失蹤了肯定要第一時間報警才行啊,而不是來找我這個輔導員。”
阮竹悅強壓著怒火,口腔內齒牙艱難地摩擦著。
放在辦公桌下的雙手攥成拳頭,尖長的指甲為自己在手心上挖了一個個小坑。
紅潤的手心變得無比煞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