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然的月色透過窗孔擦過了夏彥的臉,打在地麵上那淩亂的硬紙板上。
零星的血跡斑駁在地麵和硬紙板上,因為鮮血氧化變成了暗紅色。
細微的粒子如同一隻隻螢火蟲飄飛著。
夏彥耷拉著腦袋,雙手十指交叉,上身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下身則是一條簡約的短褲。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關在審訊室正在審問的犯人。
可他表現出的氣質更像是一個已經仙逝的老人。
如果不是他還有生命跡象,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已經死了。
月光照亮了他半邊臉,臉色慘白枯槁,透露著絲絲骨感,更多的是一種落寞的清冷。
另半邊臉則躲在灰暗的陰影處,看不太清狀況,不過應該也大差不差。
此刻的他仿佛一個對圍棋失去信心失敗者,心灰意冷,見到圍棋都害怕得退避三舍。
雖然被關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但牧芝的折磨手段實在太狠了,根本不值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而在這樣壓迫的環境下,精神又怎麼會良好,說是崩潰都毫無問題。
“哢。”
清脆的開燈聲與昏黃的燈光在這一潭死水的房間內暈開。
熟悉的開門聲,熟悉的暖黃燈光,以及那熟悉的腳步聲。
此刻的他已經沒了先前的應激反應,眼中更多的是淡漠,連頭都不舍得抬一下。
牧芝打開了牢房的門,先前還有些從容的樣子變為急不可待,衝上前就撲了上去,將夏彥重重壓在身下。
他雙眸無神,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順應著這股力量向後倒去,整個身體呈現出一個大字。
牧芝呼著沉重的吐息,吐出來的氣息好似達到沸點的開水騰出的水蒸氣一般熾熱。
她抑製不住地解開夏彥襯衫的扣子。
映入眼簾不是結實有力的腹肌,亦或是白皙稚嫩的肌膚。
而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數量數不勝數。
這些是牧芝馴服寵物過程留下的痕跡,是必不可少的印記。
“難看,實在是太難看了。”
牧芝的眼神中滿是心疼,她伸手去觸摸那些傷疤,凹凸的手感詮釋著傷口的存在。
“真是令人心疼,小彥……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棄逃跑的念想呢,為什麼就是不能乖乖的聽我的話呢?”
她的語氣有些遺憾。
“好好地聽我的話,好嗎?”
牧芝潮紅的臉貼在夏彥的胸口上,如同被燒紅的烙鐵,同樣有著灼熱般的的溫度。
好似隻要輕輕觸碰就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燒傷。
“小彥,我好累啊……為什麼覬覦你的人這麼多呢?你為什麼要勾引這麼多其他女生,真是一個不專一的壞孩子。”
牧芝將夏彥緊緊地抱在懷裏,貪婪的蠶食著夏彥身上的氣味。
如同一隻饑餓的鬣狗,細嗅著眼前美味的腐肉。
而夏彥就如同一根木頭不作回應。
“小彥,你的腿還疼嗎?”
牧芝看向上次被她刺傷的雙腿,上麵到現在還纏著紗布,她伸手用力地觸碰了一下,故作關心地問道。
“你看,都是因為你自己的不聽話,導致一雙好好的腿到現在都還沒好,要是當時你沒有逃跑,又怎麼會這樣呢?”
牧芝又抬起頭,看向夏彥,想看看他作何反應,會有什麼回答。
可從牧芝進門到現在,夏彥全然不動,不做任何反應,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