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源市第一醫院的急救室裏,梁澤等人被送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幾個搶救室中的醫生相繼出來。
“病人的命保住了,你們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了。”
灰熊早就和家人斷了聯係,現在的他已經心如死灰,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梁澤通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父親,突然大吼了起來,“爸,我沒有腿了,我沒有腿了。
你幫我報仇,我也要那穀川的一雙腿,不,還要把他的雙手也砍了,變成人棍裝進缸裏……”
啪~
梁澤話還沒說完,就被跟他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扇了一巴掌。
“廢物,你是想我們家全部給你陪葬嗎?什麼人都不了解就去得罪,沒有了腿是你活該。”
中年人大喘氣著,他打聽到了穀川的身份,差點沒被這逆子給氣死。
梁澤被一巴掌打懵了,“爸,他就是個厲害點的普通人,我們家有錢,一定能找到人收拾他的,爸你幫我啊~”
一旁的中年婦女也是哭泣著,“梁萬年,你兒子都這樣了你還不動手,你就是個廢物。”
中年男子氣急,“還不都是你慣的,出院後你們母子倆就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
說完,中年人便甩手離開,他是真怕徹底得罪了穀川。
另一間病房裏的瘦子比梁澤還慘,他出生在一個小資產家庭,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
他父親得知了事情後,隻是付了醫療費,連人都沒有出現過。
淩晨兩點左右。
住院部緊鎖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走路有些不協調,一瘸一拐的,像是有一隻腳不是他的一樣。
男子的目標很明確,繞過了昏昏欲睡的值班護士,推開了瘦子的房門。
沒有了雙腿的瘦子即使打了止疼藥也睡不著,眼見有人進來立馬喊道。
“醫生醫生我好疼,快給我加大麻藥的劑量。”
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病床前,口罩上麵的眼睛裏露出仇恨的光芒。
“金超,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開眼啊。”
壓抑嘶啞的聲音從男子的喉嚨裏發出,瘦子的臉色出現了驚恐。
“你不是醫生,你是誰?”
男子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裏麵滿是傷痕的臉頰。
“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瘦子認出了男子,隨後想起自己卸了眼前男子一條腿,還在他的房間睡他老婆。
“你不能這樣,是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的,是她讓我卸了你一條腿,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嗚嗚嗚……”
瘦子的嘴巴被捂住,男子的眼神中透露著瘋狂,“你放心,那個賤女人騙了我所有的積蓄,我已經讓她見閻王了。”
說著話的功夫,男子從身上抽出一把小刀,噗嗤一聲紮入對方的心頭。
瘦子使勁掙紮著,最後漸漸沒有了呼吸。
“玩手段我玩不過你們,我就隻能跟你們玩命了。”男子將瘦子的眼睛合上,戴上口罩轉身離開了病房。
至於梁澤和灰熊他沒去動,從始至終他恨的人隻有一個。
……
淩晨三點。
穀駿像是喪家之犬一般逃竄著,穀川的行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殺伐果斷的人,自己的那些伎倆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幸好最後趙蘭擋住了穀川,不然自己也會和梁澤他們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