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抬手取出一個白色瓷瓶,一道道青黑色的邪氣纏繞著出現。
隨後像是小蝌蚪找媽媽一樣,飛速的向著穀如冰的肚子裏湧去。
院子中燈火透亮,原本想要離開的一群人又止住了腳步,一臉希翼的看著前方。
邪氣灌入肚子裏,穀如冰抱著肚子又開始刺痛了起來。
‘寶寶,寶寶你現在還不能出來,聽話,你在撐一會。’
穀如冰額頭冷汗直冒,感覺肚子裏的嬰兒在向著產道下滑。
肚子裏,一團團邪氣將穀川包圍著,想要將他往外麵推去。
這具身體本就是至邪之氣孕育而成,白袍男子將更多邪氣送入肚子裏,就是為了激發出凶性,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嬰兒會撕破肚皮,直接破出。
隻可惜,白袍男子天算地算,就是沒算到穀川投身到了這肚子裏。
‘奶奶個熊,天機閣的餘孽是吧,等老子出去後第一個就捏死你。’
肚子裏,穀川小腿一蹬,嘴巴張開將所有邪氣都吃了進去。
一刻鍾後,兩刻鍾後……
白袍男子手中瓷瓶裏的邪氣已經一絲不剩,最後啪的一聲碎裂在他手中。
“怎麼可能?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些不敢置信。
院子裏原本抱有希望的人,瞬間又隻剩下了不甘。
“天兄,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端木生見狀,麵上有些不愉,他來此的時間可不能耽擱太長。
白袍男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那東西應該是察覺到了危險,不肯出來。”
“那現在如何辦,直接把那妮子殺了,剖腹取子嗎?”
端木生的心中已經動了殺念,龐大的殺意瞬間籠罩了整個承武國,所有人在這一瞬間有如進入了冰窖中一樣。
“且在等著時日,那惡童已生了靈智,單憑一個凡人母體提供不了多少能量給他,時間久了他自然會忍不住自己出來。”
這一等就是等了整整三年,所有人的耐心幾乎都要被消耗殆盡。
“這小東西怎麼還不出來,那凡人母體已經不吃不喝兩年時間,竟然還生龍活虎的。”
“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那惡童故意跟我耗下去,他不死我都要死了。”
……
三年時間裏,穀如冰也成熟了許多,她被圈禁在了穀家,外麵那些人不讓她離開一步。
原本還有個穀老太陪她說說話,可兩年前穀老太身死,肚子裏的寶寶告訴她是壽終正寢,所以她也沒有多少傷心。
隻是她非常的無聊,整天跟肚子裏的寶寶說話。
‘寶寶,外麵那些人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不會今天就要了咱們娘倆的命吧。’
穀如冰在房間裏擔憂的伸著腦袋,悄悄打量院子中的那些人。
‘怕什麼,我傳給你的功法修煉的怎麼樣,你現在可是惡童之母,要是沒點本事就太掉價了。’
穀如冰縮回腦袋,小雞琢米一樣點著頭,在心中回道:‘寶寶我學的可認真了,大夢升仙法已經修煉到第三層,可以靈魂脫離肉胎而活了。’
從懷上這個孩子開始,穀如冰就知道是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能成為了一個修士,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肚子裏,穀川感應了一番穀如冰的修為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起碼不會拖後腿了。’
大荒雖然是他的地盤,但域外之人虎視眈眈,到處充斥著算計,他不能保證穀如冰百分百的安全。
再怎麼說,穀如冰不僅是這具肉身的生母,也是他的後輩。
雖然不是直係血脈,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身死道消。
與穀家相鄰的一座宅邸內,僅僅三年時間白袍男子就不複之前的灑脫帥氣。
這三年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會仆一卦,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卦象。
“明天生明天生…又是明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