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泉,一個被拋棄的孤兒。我對於小時候的記憶一直都很模糊。不,不能說是模糊,應該說我缺失了那部分的記憶。
小時候,忘了在哪,隻知道那時候和父親捉迷藏,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的白襯衫為什麼帶有紅色的東西。我忘了是在哪裏,但依稀記得那個地方鐵鏽味很重。
父親去數數,我去藏。我自信地挑了一處自己認為絕不會被父親找出來的草叢躲著。
事實也確實如我想的那樣——父親沒有找到我,但有一點不同的是——我是被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大的大媽找到的。
“你好啊,墨泉…”大媽露出十分親切的微笑朝我打著招呼。她說能帶我去找父親,我就這麼信了,跟著她走。
結果等到她把我帶到了一家孤兒院。她被一群小孩子簇擁在中間,臉上還是那親切的笑容。
但是她卻說出讓我非常痛心的話:“你父親離開了,現在你就是我們大家庭的一員了。”小孩子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歡呼,有的生氣,也有的在那沉默。
我那時當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一個勁的想逃離。但是,一次次的失敗讓我認清了現實,就那樣待了下去。
在那我性格孤僻,從不主動搭理別人,當然別人來搭理我,我也沒反應就是了。所以才有了一直被大家孤立的結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像以前那樣活潑了,我的心情也漸漸沉寂下去。
小時候我也不記得有什麼人……不對,有個人跟我好像處的還可以,隻不過……我好像連他的樣子、聲音,他的一切都忘掉了。
可以說我小時候幾乎沒什麼有價值的記憶,大多是一些雞毛小事,不足掛齒的。
但有一件事我還是印象深刻的,比真士仁劄虐待我,還讓我記憶猶新——
……那一天,真士仁劄把我帶到了孤兒院外的荒地。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隻是這段記憶就是從這開始的。
他笑吟吟地從兜裏掏出了一枚尖端被打磨得尖銳無比的鐵片走到我跟前,像是對待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眯著他那被肉壓迫得睜不大的眼睛看著我……
突然!他猛地把鐵片插進了我的腿上,速度之快,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啊!”腿上傳來的劇痛讓我一下跪了下去。可隨即,真士仁劄又拔出鐵片,看著那浸滿我鮮血的鐵片興奮地笑著,“你很能惡心我啊,傻子!”
我盯著他的臉剛要動手,他卻快我一步,抬起一腳就狠狠地踹在我肚子上。
“咳啊……”
我隻覺得胸口一悶,張口卻吐出血來。我抱著肚子,因痛跪倒在地。想反抗,但身子的劇痛卻讓我想有一點大動作也不行。
“本來你能好好的,可是你偏偏要惹我生氣。”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補了我一腳,“我也不是很想欺負你這個傻子的。”
他小弟看著,聽著他的話心裏充滿了惡心。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動去招惹的墨泉,現在卻顛倒是非,要不是打不過他。他們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悲哀,可又隻能這樣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