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轉身,走到提著飯盒的梁念身前,“梁念?”
“是。”梁念禮貌的點著頭。
“你現在在南湖?”沈憐說的雖是問句,但言語間卻是十分肯定,“怎麼樣,還適應嗎?”
“還好。”
“彤彤學習不太好,所以直接去了國外,等她回來了你們可以見見麵。”
“好。”
“行,那你去吧。”
“好,沈總再見。”
梁念記得沈憐去找沈年任是因為投資的事,短短幾年,都能供崔彤彤出國了,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之後她再來的時候給了沈憐一個發繩,沈憐不甚在意的笑笑。
梁念走後不久那發繩“不經意”的到了垃圾桶裏。
年前梁念和李可兒約了幾次,倆人逛逛街吃吃飯好不愜意,今年梁念沒有回泉州,池畫想她就過來找她,梁念把李可兒介紹給池畫,她倆一見如故,三人開開心心的玩了幾次。
池畫跟梁念住在一個房間,她一直以為房中那門是個裝飾,結果沒想到真的能打開,她說:“這要是玩捉迷藏,誰都找不到你!”
三十那天,池戎一家過來了,沈家一時間熱鬧起來,王觀買了些煙花,十二點的時候在院子裏放了。
初二那天,梁念還是跟著池戎回了泉州,在泉州陪了幾天池樟,也去見了夏由,跟這兩位老師確認了一下學校的行程,才返回了臨冬城。
沈氏集團如今暗流湧動,明麵上還是沈年任說了算,但在很多事情上,已經開始漸露爭端。
臨近開學的有天晚上,沈年任和沈慕池站在院中,沈年任的背似乎又佝僂了幾分,他望著門口的那株海棠樹,“北城的木材廠去年扭轉了虧損的局麵,你辦的很好,北城的事讓當年跟你爸爸關係好的幾個董事都同意將一部分股讓出來,同時也會支持你。”
沈年任看向已經能獨當一麵的沈慕池,欣慰的說:“這八年辛苦你了,”說罷,眼神堅定的看著遠處,用著蒼勁的聲音說:“爺爺不會讓集團改姓,無論如何,明年爺爺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爺爺,”沈慕池轉頭看著他,“我打算今年提前結束學業,大姑那邊,我會親自去一趟。”
回了學校的沈慕池腳不沾地的開始了學業的收尾,梁念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陪伴和支持,即便知道他的睡眠時間又縮減了大半,她也沒辦法說什麼。
四月,池樟如約來了學校,梁念忙裏忙外的打著下手,現場展示刺繡的那天,池樟讓梁念坐在她的身旁一起。
現場的人很多,除了學校裏的師生,還有一些媒體記者,主要還是奔著池樟的名頭而來。
人很多,周圍的誌願者一直在維持秩序,但還是很嘈雜,梁念洗了手,坐在繡布麵前,看了看池樟,見她也回望自己,不由一笑,兩人點點頭,同時開始了刺繡。
一老一少專注刺繡的畫麵,正是代表了傳統文化的繼承,一針一線之間盡是世世代代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