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似乎這樣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雲舒忘記了某些準則,但凡是被惡狼看上的獵物,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惡狼總有辦法找到你。
惡狼會露出尖利的牙齒,他們還喜歡挑著獵物脆弱的脖頸咬,而封城就像一匹惡狼,雲舒這隻獵物遲早會落入惡狼之口。
漸漸的,房間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兩人的床離得很近,封城隻需要踏出一步就能從一張床到另外一張床。
借著外麵的月色,封城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的全部。
少年背對著自己,側睡在大床的邊上,那裏離自己的距離最遠,他似乎一直都在害怕自己,也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
封城看人無數,怎麼會不知道雲舒看自己像看惡狼一樣,可那又如何。
銀白的月光下,惡狼伸出罪惡的爪子,撫摸著獵物的身體,從獵物精致瑩白的額頭到獵物誘人的唇瓣,最後定格在獵物纖細脆弱的脖頸上。
熟睡中的人總是很難感知外界的危險,不知道危險也就開始毫無防備了。
少年側過了身來,正好方便了惡狼觀察他的獵物。
睡衣的領口本就偏大,少年的翻身正好把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白皙誘人的鎖骨在銀白月光的裝飾下又添了幾分魅惑,惡狼的雙眸開始泛著難耐的紅光,獸族骨子裏的渴望叫囂著惡狼吃了獵物。
從額頭到眉眼,再從眉眼到鼻梁,惡狼享受著獨屬於他的美味,一絲一毫都不願放過。
少年白皙的臉頰泛著迷人的粉色,本就誘人的唇瓣上帶著些許水漬,變得嬌豔欲滴,被人奪去了呼吸的人兒難受的哼唧了兩聲,眉頭皺得緊緊的,呼吸有些急促。
惡狼似乎還覺得不夠,鬆開了少年甜美的唇瓣,一路向下,精準的找到少年脖頸間小巧精致的喉結,或咬或啃,卻又不曾用力,似乎是在衡量怎麼樣能一口咬斷少年脆弱的脖頸。
熟睡中的少年輕哼一聲,身體對喉結處的觸覺十分敏感,才不到一會兒脖子上就變成了誘人的藕粉色,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少年難受的動了動,嘴唇微微張著,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醒過來一般。
惡狼似是良心發現了一般,趕在少年醒來之前離開,走之前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
雲舒難受的翻了個身,直到此時才從噩夢中擺脫。
擺脫噩夢的少年睡得舒服了,眉頭也展開了,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
夏季的天空總是亮得早一些,黑夜褪去,惡魔再也無法藏身,隻能開始偽裝自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隻是再怎麼隱藏,惡狼的氣息還是會時不時的散發出來,但凡是有些活氣的生物都會遠離他。
白天裏,獵物也提高了警惕,時刻防範著,惡狼就算再厲害也隻能等待時機。
雲舒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對麵的床,確定人還沒醒之後便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輕輕的關上,隻是再怎麼小聲也無用,水流的嘩嘩聲是輕薄的玻璃門無法阻擋的。
封城其實早就醒了,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起床,而是閉著眼假睡。
小兔子很警惕,起來還會先觀察一下。
玻璃門不隻是無法阻止聲音,還無法阻止裏麵活動的影子,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裏麵的人影大概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