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興在 3 點的例會開始前到達辦公室,簡單收拾好會議需要的文件,就來到了會議室。各個小組的負責人都已經提前在會議室就坐等他了,正式開會前他一般都會跟參會的人簡單寒暄幾句。助理高瀾調皮的說道:“宇文老師,您上午沒來上班,我們都挺擔心您的,今天這場大雪,路上交通事故特別多……但又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您參加相親局去了,我們想如果冒然打電話關心您一下,打擾到您,影響到您的發揮……”“行了,行了,你快別說了,什麼參加相親局啊,我昨天下班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天去參加以前老師的葬禮,送老師最後一程。”高瀾立馬接起話來:“宇文老師,您可別冤枉我,這個事兒您昨天可沒跟我提過,我就是再沒情商也不可能拿您老師的葬禮來開玩笑啊。”
宇文興心裏納悶,他記得昨天下班前確實跟高瀾說過要請半天假的,但是現在也來不及仔細回憶了。在聽取完各小組的實驗進程彙報,並解答了實驗中出現的問題後,宇文興布置了下階段的工作後就結束了會議。
回到辦公室,宇文興坐在辦公桌前,雙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回憶著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時聽到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宇文興立馬調整好坐姿,說了聲“請進”。進來的人是高瀾,她左手拿一個文件夾和一個記事本,右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走到宇文興辦公桌前輕輕地放下咖啡:“宇文老師,剛才對不起啊,我那個玩笑是不是讓您生氣啦,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平時工作努力認真的份兒上,就別生氣啦 ”。宇文興端起咖啡,緩緩的靠在椅背上:“還好意思說你工作認真,我昨天下班前跟你說我今天上午請假去參加葬禮,你今天不就忘了個幹淨?”高瀾趕緊接著說:“宇文老師,您可別再冤枉我了,這幾年跟著您工作,您交待的大小事情,我可全記在這個本本上的。”說著,她翻開記事本,念著幾月幾日宇文興交待的什麼事情,以及事情辦理完成的結果和時間。宇文興趕緊說道:“好了好了,可能是我記錯了,這個事情就翻篇兒了,我也沒有生氣,你繼續保持工作熱情,改天我請你喝杯奶茶。”
高瀾聽了這番話神情放鬆了些許,關切的說道:“宇文老師,我看您最近有些憔悴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您去找大夫看一下吧,我家有個表姐是市中心醫院神經內科的大夫……”宇文興坐直身體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笑道說到:“我現在看來神經不太正常嗎,還得看神經科的大夫?”“什麼呀,宇文老師,我不是說您神經病,神經病那得看精神病科,像您這種神經衰弱、失眠健忘的,就歸神經內科管。要是瘋瘋顛顛、胡言亂語……那些個症狀才歸精神病科管。”高瀾的這番話把宇文興逗笑了:“好的,謝謝你,不僅關心了我的健康,還讓我了解了神經病科和精神病科的區別,以前這方麵的知識我還真的是欠缺的。那你回頭把你表姐的信息發給我,我去找她看看,最近還真的是有點神經衰弱、失眠健忘。”“好的,沒問題。這是今天的會議紀要,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我的了”高瀾愉快的離開了宇文興的辦公室。
宇文興翻看了一下今天的會議紀要,又處理了些手頭的工作,右側太陽穴的位置突然隱隱作痛了起來,時不時還有幾秒鍾的疼痛加劇。宇文興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疼痛並沒有因此緩解,他走到窗前把窗戶拉開一點,深吸了幾口雪後濕潤的空氣,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他把窗戶重新關好,簡單整理了桌麵,關掉辦公室的燈後離開了辦公室。走到高瀾辦公室門前,他停下腳步,輕輕地敲了兩下門緊跟著握住把手推開門,但是並沒有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口朝裏麵的高瀾說道:“高瀾,我還是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就先回家了,你幫我請明天上午的半天假吧,我去找你表姐看一下,待會兒你把你表姐的名字發給我。”“好的,沒問題,您回家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