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回答,邵妄挑了下眉。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內心卻實實在在不爽了一下。

什麼叫‘當然好看了’?

一個滿身銅臭的浪蕩人士,一個蠢龍。

師妹的眼光真是有待進步。

本來舒音還覺得周圍有些擠,可邵妄一來,立馬就不擠了。

周圍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開始留出距離,生怕什麼時候惹到這個瘋子不快,最後身首異處。

就連明月,都後退了一小步。

畢竟妖的本能,便是離有威脅的大妖遠一點。

這樣才不會有自己生命受到壓迫或者威脅的感覺。

邵妄也絲毫不在乎別人是如何對他敬而遠之的。

反正他也不與其他人交流,自然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

他看了眼自己與師妹的距離。

隻要他再往旁邊側一小步,便能夠挨到她的肩膀。

而與此同時,他也清清楚楚地嗅到了舒音身上的雪桔香。

若是要讓他想出什麼詞來形容這種香,那便是清新而又馥鬱的果香之後,又有如同冰雪一般冷冽的尾調。

而暖香與冷香的碰撞,也讓這個味道格外的豐富。

細細想來,倒是很像師妹這個人。

明明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有時候卻又有點兒若隱若現的可愛,給人一種反差的驚喜。

邵妄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舒音白皙的耳廓半晌,隨後問道,

“師妹熏的什麼香?”

舒音似沒想到對方竟然問這種問題。

難道不是女孩子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嗎?

難不成……這所謂的狼妖師兄,有些什麼別的癖好?

舒音給了對方一個十分奇怪的目光,但選擇尊重他人喜好,回複道,“雪桔香。”

邵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根本完全不懂香,要個名字也是讓鶴聞出去買罷了。

隻聽得他又問,“錯過了師妹的比賽,想必又贏了吧?”

舒音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又跟了一句,“師兄這樣忙的人,竟還會記得我的事。”

邵妄看了她半晌,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師妹的事,自然記得。”

畢竟他和師妹的關係今非昔比,如今師妹在他的眼裏,此刻與親女兒幾乎沒什麼差別。

若要真的找出些許差別的話,那便是親女兒能抱,而師妹不行吧。

他的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也看了幾眼從擂台上先後走下來的東方雲池與路夜白。

他不明白,這兩位哪裏值得師妹去看了。

還目不轉睛地盯著看,難不成是喜歡?

這個認知讓邵妄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有些微妙。

若非要找出什麼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可能便是五味雜陳。

一方麵,他意識到師妹是真的有些厭惡祁寒了,從她的冷淡態度便能看出來。

所以邵妄是有幾分愉悅的。

隻不過祁寒喜歡荷花,且寒與菡這兩個音雖音調不同,但又十分相似,師妹如今仍舊沒有換了院名,這叫人不得不多想。

而另一方麵,他又覺得以師妹如此獨特的眼光……

估計師妹下個喜歡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在這方麵,邵妄又有點兒說不明白的擔憂與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