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聽得雲裏霧裏,她神情中,帶著些許不耐的問,“齊莫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算慕慕不是他兒子,他心底愛的女人,也是何茜茜啊,又不會因為一個孩子,而改變什麼。
齊莫白扣住薇兒纖細的肩膀,清潤的聲音中,帶了絲薄薄的慍怒,“伊薇兒,你現在難道還不懂嗎?是冷夜想要離間我們倆,他安排齊慕在我們身邊,就是想讓我們不和,離婚,然後,他好得到你——”
薇兒聞此,用力甩開齊莫夜的雙手,嗤笑道,“齊莫白,你不要再找這些借口,我要和你離婚,並不關冷夜的任何事!”
“是為了莉絲曾對你做的事,以及我對琪琪的傷害對嗎?我說過,我以後會好好對你們的!”齊莫白發誓,他從未在人麵前,這般的低聲下氣。
“薇兒,對於綁架那件事,我很抱歉,還有爺爺受傷的事,我不該冤枉你,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也不要再責怪白哥好嗎?”莉絲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開口。
薇兒看著麵色發白的莉絲,心裏沒有一絲的同情。
當初,她險遭人碎屍時的恐怖經曆,都是莉絲一手造成的,她不是普渡眾生的觀音菩薩,也不想聽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大道理,都已經倏關到生死,她不可能再當做若無其事一樣。
薇兒看著一唱一和,就讓想她原諒他們的齊莫白和莉絲,突然很想狂笑。
他們到底當她是什麼了?
她不是他們養的寵物狗,他們想打罵時就打罵,想親近時就親近,她是有思想,有靈魂的血肉之軀,她在受到那麼大的打擊與傷害過後,怎麼可能再去原諒他們?
“齊莫白,如果你將我拉進來這裏,就隻是想聽你們倆個懺悔的話,那我告訴你們,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再原諒你們!”她的生命,他可以不顧。可她一次次跟他強調,讓他不要做出傷害琪琪的事,但是,他卻充耳不聞,即使現在琪琪沒有大礙了,偶爾還跟她通通電話,可他的那種惡劣行徑,是無法值得她去原諒的。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看著說完,便奪門而出的薇兒,齊莫白連忙追了上去。
病床上的莉絲見此,眼眸裏,劃過濃濃的嫉妒。
齊莫白在醫院門口追到了薇兒。
“伊薇兒,隻要你肯答應和我好好過日子,我保證會你和琪琪好,我都已經向你保證了,你還要怎樣?”齊莫白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薇兒冷冷的看著即使知錯了,還是很自負的齊莫白,冷笑道,“我們回不去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等爺爺醒來,你別忘了允行你的諾言!”
薇兒說完,衝到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迅速離開。
剛剛她和齊莫白發生爭執,等在醫院門口的保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有跟上上了出租車的薇兒。
“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她要是有什麼危險,我要你們的人頭!”齊莫白對那倆保鏢冷聲一喝。
看著絕塵而出去的黑色轎車,齊莫白垂在雙側的手,一直緊捏成拳。
一會兒後,師文傑走了過來。
“白哥,要不要我陪你去喝幾杯?”
“好!”齊莫白沉聲點頭。
他們去了醫院的地窖室,那裏有師文傑珍藏了很多年的名貴酒,羅曼尼•;康帝,龍舌蘭、朗姆酒、琴酒,伏特加,威士忌,白蘭地、路易十三等等——
二人都挑著烈性大的酒喝,兩瓶下肚後,都胃裏有種翻騰倒海的感覺。
借著酒勁,師文傑問齊莫白,“白哥,我一直想問你,將莉絲重調回來,是因為她的稀有血型嗎?”不然,在莉絲做出傷害老幫主的事後,白哥是不可能再原諒她的!
齊莫白白皙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他狠狠將杯中剛倒進的大半杯液體飲盡後,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沉默不語。
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吧!
師文傑點點頭,“白哥,你是愛上了伊薇兒嗎?”
齊莫白依然沒有吭聲,隻是,捏著玻璃杯的手背上,青筋直突。
想到她要和他離婚的堅決態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
薇兒坐到出租車上,才發現,她竟然沒有坐上齊莫白給她安排的專屬車。
透過車窗,她朝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倆保鏢又追了上來。
真的好討厭這種被束縛,沒一點自由的生活!
看齊莫白的樣子,好像她要離婚,挑戰到了他男性尊嚴的極限,很有可能即使爺爺醒來後,他還是不會讓她和琪琪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