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將薇兒從地板上抱了起來,將她放到臥室的床上後,笑著說道,“我們的婚禮,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再嫁給我。”
薇兒釋然,她勾住冷夜的脖子,“你是我心靈的救恕,我怎麼會逃婚呢!”
冷夜在薇兒唇角落下一吻後,跟她蓋上被子,“先休息,等養足精神後,我們再去選取家具用品。”
“嗯,好,我要買張歐式大床,要有粉色的床罩,還有——”
冷夜輕刮了下薇兒的鼻子,“都聽你的。”
看著薇兒入睡後,冷夜才起身離去。
之後的日子,冷夜每天都早出晚歸,雖然時常跟她打電話,卻再也不會在她上班的地方來接她下班。
總覺得,他好像在有意避開她。
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雨,將繁華的城市,裝飾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
薇兒穿上外套後,趕往一家離她公司不遠的高級西餐廳。
她約好了顧聖軒。
顧聖軒現在是華人中少數在國際上有知名度的演員,他幹淨儒雅的氣質,吸引了千萬少女。
在侍者的帶領下,她往訂好的餐桌走去。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她掏出手機,習慣性的翻看裏麵存儲的琪琪的照片。
最近還是惡夢連連,經常在午夜驚醒,可能是太思念琪琪,總覺得她好像還生活在自己身邊一樣。
看著看著,眼眶又開始情不自禁的發紅。
她撇開頭,朝落地窗外望去。
恰巧,她看到了兩抹令她驚訝的身影。
是爺爺和冷夜。
她趕緊垂下腦袋,不讓進來西餐廳的他們發現她。
看到他們在另一側落坐後,她又忍不住偷偷地朝他們望去。
爺爺和冷夜究竟有什麼秘密呢?
她跟冷夜撥了個電話。
“冷大叔,在哪呢?”薇兒笑著問道。
冷夜頓了一下,然後回道,“在應酬。”
薇兒的眼,瞬間黯了下來,不過,她還是笑著問,“和誰在應酬啊?”
“一個朋友。”
“那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
薇兒的眼,更加黯了。
“好,那你應酬吧!”薇兒說完,先行掛斷了電話。
怎麼會這樣呢?冷夜到底在隱瞞她什麼?和爺爺在一起,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嗎?
還沒有結婚,就出現了謊言,她有些無法接受。
“嗨,薇兒!”顧聖軒在侍者的帶領下,走了過來。他朝薇兒打招呼的同時,冷夜的視線,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薇兒與冷夜的視線相觸,久久,二人都是神情複雜的看著彼此。
和顧聖軒談完廣告事宜,薇兒沒有再看冷夜一眼,她也沒有去跟爺爺打招呼,迅速步出了餐廳。
柳絮般的大雪還在紛紛落下,薇兒開著車,眼眶有些發紅的來到琪琪出事的海邊。
沙灘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蘭基博尼跑車。
齊莫白獨自坐在潮濕的沙灘上,他腳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啤酒灌。
薇兒咬了咬唇,緩緩朝那道落寞而削瘦的身影走去。
“現在才來後悔,還有必要嗎?”一見麵,薇兒就像隻長滿刺的刺蝟,好像要將他紮得鮮血淋才甘心。
齊莫白看到薇兒,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他沒有理會薇兒,而是獨自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波濤洶湧的海域。
他的身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冰天雪域裏,他就像個雕塑般,好像任何事與人,都激不起他的情緒。
薇兒見齊莫白不回應她,心中更加有氣,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傷人,“齊莫白,你這個冷血的男人,琪琪都走了,你何必又假惺惺的在這裏緬懷她?”
回應薇兒的,還是沉默的空氣。
薇兒氣急敗壞,她心中對齊莫白由愛生恨的情愫,徹底被他激了起來。
他憑什麼可以將她視如空氣?好像她是個自言自語的瘋子一樣!
拎起拳頭,薇兒朝齊莫白結了冰的身子上用力捶去。
齊莫白閉上眼,任薇兒在他身上捶打。
看著齊莫白這副表情,薇兒更加來氣,手上的力度,也更加用勁。
“齊莫白,你混蛋,我討厭你,恨你,你去死!去死!”薇兒一邊歇斯底裏的咆哮,一邊去掐他的脖子。
隻是,她雙手在掐上他的脖頸後,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