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也吃一些吧。”
顏卿聽到後頓足轉頭看去,她有些疑惑的把嘴裏的肉嚼了下去“小和尚是出家人應該是不能吃肉的吧。”
卻見兩個人都朝她看了過來,難道她說錯了?這裏不一樣,和尚可以吃肉?
子飛看了顏卿一眼,問道“我朝僧人都需燒戒疤,無戒疤便不是僧,姑娘不知?”
戒疤?顏卿朝苑清風頭上看去,光光的什麼都沒有,仔細看還可以看到新冒出來的頭發茬。
苑清風見她真的不知道才解釋道“出家為僧皆需剃度,戒葷戒酒戒色與僧人無異,要守清規戒律三年,三年後由主持挑選能否入寺,若能通過主持的考驗則授大戒再燒上戒疤,即為僧。”
啟國僧人委實不多,百姓對僧人才尊敬有加,一般對還不是僧但在守戒的尊稱一聲小師父!而他......他不需遵守那些!
“我其實大病了一場,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記了,要不是被好心人救了一命,怕是不知入了哪隻野獸的口,所以才誤會了。”
“我剛剛替姑娘把脈時並無不妥?”苑清風回想她的脈象,並沒有什麼異常。
“也不是什麼大事,醒來時隻記得自己叫顏卿,之前的人和事倒是都忘記了,腦袋又沒壞,也不影響什麼。”顏卿表現的豁達至極,心裏卻是心虛不已,這兩人雖不至於刨根究底,但總覺得會被看穿一樣。
“不是要下山嗎?那趕緊走吧!”
顏卿說完就朝洞外走,倒也沒有自亂陣腳,隻是有些相熟的陌生人而已,不至於找自己的麻煩。
她不願多說,他們二人也不是多嘴的人,幾人填飽肚子,下山的速度倒也不慢,隻是下山後看到西北街的慘狀,顏卿一時心中發涼。
原本低矮樸實的一棟棟小院早已變成漆黑一片的廢墟,周圍還有身著孝衣的百姓在一旁燒著紙錢,哭聲低沉隱忍,滿含悲戚。
顏卿伸手接住一張飄過來的紙錢,西北街的住戶大多都是貧寒的百姓,一輩子老老實實隻為一口溫飽,到頭來卻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怎叫人不心生悲涼。
這一場災難又有多少人妻離子散,無家可歸。
“我剛才問了,西街幸存的百姓現在暫住在南街的縣尉府。”
子飛打斷顏卿的思緒,女子眼中的哀傷似要溢出眼眶一般,讓他無端生出幾分揪心。
苑清風許是待慣了寺廟,對於生死倒是看得極淡,隻輕輕的念了句佛號,便帶著他們直奔鎮上的縣尉府。
那縣尉府好找的很,鎮上最大最氣派的宅子就是了,看著門口那兩尊威風凜凜的麒麟石像,他們停在了宅子的石階前。
“這就是縣尉府嗎?”
苑清風看了看周圍確定道“便是這了,你看......”他指了指門頭處架起的一麵鼓。
顏卿抬眼看去,隻見簷下角落裏放了一個木頭架子,上麵架了一麵紅漆鼓,鼓麵幹幹淨淨沒有一絲髒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