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仲景盯著眼前氣質沉穩的女子,看著隻有桃李年華,上次見她坐丞相府的馬車,難道是丞相府的哪位親眷?
“你們都下去吧。”
瞿仲景揮手讓人離開,一個女子而已,他倒是想知道她有何話要說。
候著的隨從退出廳外,但小桃卻一臉擔憂,自從姑娘口中知道要來大將軍府她這一路都是心驚膽顫,她從鳳鳴鎮一路跟著姑娘並不曾聽姑娘說起過想起以前的事?怎麼現在卻說有什麼事要和這個一看就惹不得的大將軍說,要是這個大將軍突然發難,姑娘要怎麼辦?
顏卿將身上的小包袱遞給小桃,眼睛卻是看著瞿仲景道“你且先出去等我,將軍是剛正仁義之人,你不必擔心。”
瞿仲景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倒是有一個不一樣的性格。
“這位姑娘,你便與我一同去耳房等候吧。”門外的隨從對著小桃說道。
小桃看了一眼堂上不怒自威的大將軍,壓下心中的憂慮,提著包袱躬身退了出去。
“既是要事,還煩請姑娘趕緊告知,本將軍洗耳恭聽。”
他果真一派悠閑的模樣坐到圈椅上,看著顏卿等待她的下文。
顏卿規規矩矩的站在廳中央,抬頭看向瞿仲景深吸一口氣直接道“那民女就不拐彎抹角的了,名女此次冒昧前來是與公主刺殺一事有關。”
顏卿說清來意,上座的人果然露出震驚的神色,隻是轉瞬便氣勢逼人,聲張勢厲的逼近了顏卿。
瞿仲景麵色冷凝“你究竟是什麼人?又知道什麼?”
顏卿心砰砰直跳,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深刻的感受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男人其實是一個手拿寬刀的戰神,那雙眼睛就像是狼一般,讓顏卿渾身汗毛直立。
她握著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定了定神然後回道“將軍明鑒,民女隻是一孤女,隻因遊曆之時與公主一見如故,引為知己,可最後卻看著公主身首異處,悲憤不已,所以特來告知將軍公主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瞿仲景略略收斂了些身上的殺氣“你說你與公主是知己,本將軍又怎知你是不是框我,你又要如何證明你所言不虛。”
“一帆一槳一漁船,一個漁翁一釣鉤。一俯一仰一頓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顏卿慢悠悠的念完這首數字詩,見他神色不變隻幽幽的盯著自己,於是又道“這是公主學會的第一首詩,不知將軍可還記得。”
“一首家喻戶曉的趣味詩罷了,姑娘難道就憑這麼一首詩就想讓本將軍信你?”
見他並沒有半點波動,顏卿有些無奈,想起飄婁說的另一個算是辛密的事情她頓時有些難以啟齒,可若是不說這位大將軍未必會相信自己。
“將軍如今可還能吃棗,吃完後可還會雙......”
“好了......咳......”
瞿仲景一張還算白淨的臉染上異色,似黑非黑,似紅非紅,樂懿那丫頭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說,這種羞於表述之事怎能告訴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