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番玩鬧,倒是讓她們了解了一二,眾人看顏卿性情沉穩,不驕不躁,性子也溫和,倒是和她能玩笑幾句。
“顏姐姐,剛剛明明我們贏了,你怎麼還認輸了呀!”田甯兒嘟著嘴滿臉嬌嗔的道。
“你還說呢,腳都往前跨了一大截,真當其她人看不到嗎?你不就是心疼你那一壺果酒嘛,到時我多送你兩壺可好?”顏卿看著她頭上的雙丫髻,還是個小丫頭呢!
田甯兒賊兮兮的一笑“顏姐姐說話算話,可不能誆我。”
“不誆你,就你機靈!”
“顏小姐,再過些時日,我會辦一場花會,到時你可賞光要來。”
“既是楊小姐這般的美人相請,我怎敢不來?”顏卿眨著眼睛玩笑道。
美人掩嘴而笑“想不到顏小姐你還是一個登徒子呢!”
之後眾人又玩了一陣曲水流觴,顏卿第一次玩倒也覺得有趣,一個小小的托盤內放著一盞酒杯,一人在旁彈琴,每次彈到宮弦時便停下,酒杯停在哪誰人便作詩,作不出便喝完杯中酒,如此一圈,顏卿倒是次次安全通過。
當田甯兒第三次拿起酒杯喝酒時,彈琴的吳美琦好笑的道“田甯兒,隻是一首以花為題的七步詩,你做不出?”
田甯兒紅著臉,吐著舌道“表姐,這不怪我,是這果酒太好喝了。”
吳美琦白了她一眼,就那點出息“等會喝醉了看你如何?”
“這不是有表姐你嘛!”
“大小姐,夫人讓人傳話來,說時辰到了。”
看到義母身邊的青梅來了,顏卿起身說道“那各位姐妹就先去扶花苑等候,容我換身衣裳稍後就到。”
當顏卿沐浴換好衣裙來到扶花苑時,苑裏已經坐滿了錦衣華服的各府掌權人,男女老少皆有,因是行入譜儀式,倒沒有過多講究男女之別,早前豐青嫵就已經和顏卿說了,因女子不能入祠堂,入族譜的儀式便在扶花苑舉行。
麵對所有人的打量,顏卿麵色如常,雙手交疊置於頭前,身著繁雜的素色大擺曳地長裙從眾人眼前走過,來到燃著香燭的香案前,隻見上麵擺著一本厚重帶著歲月痕跡一尺寬長的紅色書皮書,族譜二字躍於眼底。
一名上了年紀的族老走上前對著顏卿道“跪!”
顏卿對著身下繡著紅色蝙蝠的織錦蒲團跪了下去,那邊族老便接著道“今有養女顏卿,乃花信之年,容貌端麗,秀外慧中,於宣德十六年良月念四日入瞿氏族譜,望汝今後定要內外相應,言行相稱,對內奉先思孝,對外處下思恭,對己傾己勤勞,對人善行德義......
底下坐著的各府當家主母,見這位義女頗受豐夫人喜愛,不然也不會將一位義女記入族譜,不少人打起了小算盤,她們並不曾聽說此女許配過人家,且容貌姣好,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結成姻親,這京城若說誰有能力在亂世中護人周全莫過於大將軍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