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有些呆愣的躺在原地,她的目光放空的看著頭頂已經轉成綠色的光霧,她以為外麵那人定是會做到最後一步的,誰知他在緊要關頭卻截然而止,她能感受到他的不甘,可好似每次都像是有什麼阻力一般進不得分毫!
等了快一個時辰的飄婁見霧氣恢複平靜,她慢慢踱步靠近,此時的顏卿看上去並無不妥,隻是眼角有些紅,看樣子是哭過了。
飄婁在這一點倒是有些羨慕她的,能隨時隨地都能釋放情緒,而她隻有精魂凝聚的血淚,留一滴就會讓她神魂不穩,她是想哭都不敢哭。
“你現在可好受些了?”
顏卿點點頭,她現在還不敢出聲,怕飄柔聽出她聲音的異常,看飄柔好像有些誤會便由著她誤會,她此時一心的在想此時外麵到底如何的光景?
他們有沒有得救?又或者是那些人去而複返?欺辱她的人又是誰?
“你可知錯?”
苑子文看著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低眉頷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若不是剛剛見過他另外一副麵孔,他也會被欺騙了去。
苑清風抬起眼皮,手上的佛珠輕輕轉動,周身透著疏離淡然,神情卻是不羈放蕩。
“錯?我有何錯?你能不顧世俗愛上不該愛的人,甚至苦心謀劃十幾年連親生兒子都可利用,我隻是順應天性愛上一個女人,怎就有錯了?”
“住嘴!別仗著自己那點小聰明對自己的父親指手畫腳,我是你親生父親,你行為不端我還不能管教你了嗎?”
苑清風譏笑的看著那雙與他一般無二的眼睛“管教?你有何資格管教我?就憑親生父親這四個字?”
苑子文被他說的一噎,往日總聽到朝中有些人抱怨自家的兒子紈絝不成器,今日倒是有些體會了。
“無需多說,你日後便好好呆在佛山寺,待你行完弱冠禮,便繼承國師之位。”
苑清風聽完後嗤笑出聲,桃花眼射出一抹冷光盯著他那名義上的父親“我為何要聽命於你,師父的確是想我繼承他的衣缽,以前倒也無所謂,現在想想,整日呆在山上誦經念佛,實在無趣,倒不如這俗世讓人心馳神往。”
“怕不是這俗世讓你神往,而是某個人讓你放下了佛根吧。”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但是這手段卻能牽製你,倒也有些用。”
“牽製?嗬......你怕不知我這些年裏學了些什麼!你要是敢動她,我也不是不能做那種弑父之人, 你倒可以試試!”
苑子文聽著他為了一個女人就輕飄飄說出弑父的話,氣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案桌,大聲斥道“逆子,我可是你的親父,你竟想著弑父,做那不忠不孝之人,萬空就是這般教你的?”
“父親?你既知自己是我父親怎還說的出口讓他人教養我的話來,這些年你這個親生父親都不聞不問,又何必怪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