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藴見他道出最後一句有些心虛的放下手,一時忘了他剛才的反常。
“母親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真的娶了那樣聲名狼藉的女子,定會連累你被全城百姓嘲笑,不管真相如何那個女子都娶不得。”
程煒不欲和母親爭辯,隻道“那祖父和父親的意思是什麼?”
齊藴頓時收聲,良久才道“你祖父和你父親考慮那暗處的前朝餘孽,此時與大將軍府聯姻,若到時真打了起來了大將府定會將我們程府護在羽翼之下,亂世也能保全程府。”
“母親,京城之事我會差人細細打聽,至於聯姻一事母親還是聽祖父和父親的吧!”
齊藴著急的道“母親知道你識大體,可母親隻想你能娶到心儀的女子,不被家族榮辱囚困,開開心心一輩子的。”
程煒輕輕一歎,上前來到母親身前,輕聲道“我既出生在程府,享了這榮華,又怎不為了程府殫精竭慮,況且那位顏卿姑娘或許並沒有母親想的那般不堪。”
“煒兒.......”
程煒抬手道“我知母親對我一片慈心,可兒子心中自有打算,母親放心,兒子不會委屈了自個。”
齊藴無奈的搖頭“罷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這些,煒兒你既心中有數母親也就不多說什麼,至於婚事......你做主即可!”
“多謝母親。”
馬車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中街最大的酒樓‘弦樂樓’,之所以選在這,除了這裏的飯菜精致味好,更是這座酒樓隻能用一個字形容,便是‘雅’,置身在這裏就像身處名流大家之中,隨處可見大家之作,是最受文人學士,高門貴胄追崇的酒樓。
顏卿剛踏進大門便聽到一陣喝彩的聲音,循聲看去,隻見一樓大堂中心圍著十幾個人,正大聲喧嘩也不知在幹什麼?
隻是觸到懸掛在正門大廳的那幅字畫時她微微頓了頓。
“此時離午時還早,想不到就有人在接詩了。”
看著興致頗高的瞿淩,顏卿有些好奇了“接詩?有什麼說法?”
瞿淩看著人聲鼎沸處道“是由樓主出詩的上句,來此者都能接詩,最後評出契合度最好的詩句,此人便能吃上一頓免費的午膳,還能在這樓中挑選一副喜歡的墨寶或丹青。”
“原來如此,若是贏了這樓中的所有字畫都能選?”
“正是。”
眼光觸及大堂之上又抬手一指補充了一句“除了大堂中央那幅,這是玄大家親自寫出的一幅字,隻是無人能解其中的含義,玄大家之所以將字畫擺在這隻是為了等一個有緣人,一個能解這幅字的人。”
“這玄大家既不知這幅字的含義又怎麼寫的出來呢?”
瞿淩展扇侃侃而談“聽說是年輕時遊曆遇到一古族記下的,等到想再尋時已經找不到了,京城將玄大家說的那些關於古族的事編了不下上百個版本的誌怪話本,叫人不知真假。”
解釋完瞿淩將扇往手心一拍“好了,我在這樓中訂好了雅間,上麵可以將大堂看的一清二楚,我們可以邊喝茶邊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