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優雅的坐在距他們兩丈遠府兵搬來的梨花椅上。
“隔壁我已經叫人挖出半丈多高的土坑,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剝好,場麵應該會有些血腥,我就同你們一起聽聽聲音吧,想必也是很美妙的。”
其他人全都化驚懼為憤怒,凶狠的眼神落到那個女人身上,世間怎麼會有這般惡毒的女子,實在太可怕了。
隻是這凶狠的神情維持還不到一刻鍾,就被隔壁淒厲的吼叫擊的潰不成軍,是什麼樣的痛楚才會讓人發出這樣的聲音,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他們是怎麼一步一步成為死士的,受的傷不計其數,可哪一次不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挺了過來,可是現在那讓人汗毛豎起的慘叫就在耳邊,朝夕相伴的同伴的聲音他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可就是聽出來了,才叫他們更加的不寒而粟。
整整半個時辰,那淒厲的聲音從高亢再到最後的有氣無力,突然他們看到一個人影跑了過來,隻是還沒到門口就倒地不起,那人上半身在光影下,下半身隱在黑漆漆的牢門外,看不清那人的樣子,隻看到血糊糊的一團,可即便是這樣,也不妨礙他們看清楚那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渾身是血剛剝了皮的男人!
顏卿有些嫌棄的用手掩鼻,有些惱怒的道“怎麼讓他跑過來了,也不嫌晦氣。”
有人趕緊將地上的人一腳踢開,那血人被踢到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濃烈的血腥味卻彌漫在地牢裏,讓人喉嚨發緊!
卻在這時,有兩個府兵捧著一件還在滴血的物件過來,隻是再離顏卿一丈遠的地方停下,兩人展開手上的東西,赫然是一張人形人皮,有頭有手有腳,真的是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
那些黑衣人看著那張完整的人皮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意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腳趾,渾身都在冒著寒氣,那皮上的血還在往下滴,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顏卿眼角掃了一眼他們的反應,看著顏卿這張人皮也就沒那麼惡心了,隻是略帶遺憾的道“倒是有些可惜了這張完整的人皮,上麵的傷口太多了些,做成風燈也不好看啊!”
一直呆在一旁沒做聲的瞿淩出聲道“倒也無礙,仔細清理幹淨,再在上麵用畫筆稍加修飾一番,倒飾倒飾也能用用。”
顏卿被說的差點笑出聲,忍住笑道“倒也在理,隻是一個風燈難免顯得形影單隻,不如成雙成對的好。”
揮揮手讓人將那張皮拿了下去,顏卿的眼神自然就落到還在震驚中的黑衣人身上,而被看的那些人全都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他們以為的不畏生死其實隻是自欺欺人罷了,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他就有恐懼,隻要觸到那個點,他們所有的堅持自會土崩瓦解,很顯然,顏卿他們做到了。
顏卿又是隨手指了一個人,馬上兩個府兵將人解了下來,被拖著的黑衣人想到之前血淋淋沒有皮的同伴,還有那張完整的皮,激動的劇烈掙紮起來,兩個府兵差點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