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合掌拜道“陛下放心,臣女所言句句是真。”
婁東灝重新坐下,陳飛護在一旁“說吧,你究竟是誰?為何隱瞞身份入京?”
顏卿放下手抬頭看向上麵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陛下可聽過在啟國的南部有一個叫玄文族的地方?”
婁東灝一怔,看著顏卿不自覺坐直身子道“聽過,京中文人魁首玄大師年輕時好遊曆,曾受傷被救,而救他的便是這神秘的玄文一族,聽說他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族中使用的文字與外麵都不盡相同,玄大家回京後便改名為玄並創建了玄文館,他的館內掛著很多相傳是玄文族的文字,幾十年來無人能解出那上麵的意思。”
說著他看向顏卿道“難道你是玄文族的人?”
“正是,臣女乃玄文族的玄女。”
“玄女?”
顏卿挺直了背脊,神色莫測的繼續道“玄文族一族每隔二十五年便會推選出一名玄女,族中的玄女地位極高,連族長都要敬三分,但是,等到下一任玄女選好後,上一任玄女就必須以身獻祭,待到六月臣女便滿二十五,臣女不想被活活的葬與冰棺之中,所以違背了族訓,逃了出來,在逃出來後,臣女遇到了公主,我們一見如故,之後便是公主被追殺,臣女也掉崖然後被王家父子所救,再然後便是跟著萬空國師一路來到了京城。”
婁東灝盯著跪著的顏卿,一雙眼睛意味難尋“你說你是玄文族的玄女,那玄文一族神秘非常,玄大家不止一次前往南部尋找都無功而返,朕又如何相信你呢?”
“陛下可知我玄文一族不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能修習仙術。”
仙術?婁東灝突然大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看著顏卿透著幾分譏諷,若說剛剛他還半信半疑,可這話一出他卻是一點都不信了。
“顏卿,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也罷,膽敢欺騙朕的人你算是第一個,若叫你活著出去了朕的臉麵何存啊!”
陳飛聽他說完,立即手一甩,兩枚泛著銀光的暗器朝著顏卿射去,隻是預想中女子痛呼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陳飛的手僵在半空中忘了放下,而婁東灝則是失態的直接站起身瞪著眼睛看向那個對著自己笑意盈盈的女子。
“陛下現在可相信了臣女的話。”
說完她將眼前的暗器輕輕撥開往前走了幾步,隨後抬手輕輕一揚,身後的暗器瞬間掉在地上發出叮的響聲,也讓上麵的兩人回神。
“你說的竟是真的?”
“陛下若還是不信,臣女可以再施展一次。”
婁東灝緩緩坐下,抬手道“不必了,朕剛剛看得很清楚。”
那暗器在離她一尺的地方定在半空中,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不是仙術是什麼?婁東灝想到什麼臉上突然出現喜色。
他站起身在顏卿身前半丈站定“既然你有這通天的神通,那定是能解啟國今日之危!”
顏卿搖著頭對著婁東灝歎道“陛下可聽過天道難違,啟國的命數自有天定,臣女對抗不了天道。”
婁東灝臉上的笑僵住,怒道“你此話何意?是說朕的氣數已盡,朕的啟國必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