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旭一直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小時候兩人還經常碰麵,隻是那時他們都還小,自從她家突生變故後她被送到鄉下寄養,他們就再也沒見過。
這些年他早就忘了她長什麼樣,今日打眼一看,發現長得很是楚楚動人,他們兩人還有月餘便要成親,鬧得太過確實有些不太好。
那歌姬一開始鄧旭倒沒有多上心,隻是看不得池滸那小子與他相爭,才有了這麼一出,如今未婚妻與未來的大舅哥都在,也不好再胡來,不然鬧到父親那兒又是一頓好打。
隻是不等他說話,一旁的池滸突然大聲道“鄧旭,想不到平日裏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懼內,也好,你不要月姣姑娘,我就要了她,也讓她看看誰才是她的良人、恩人!”
本已經快熄滅的火被這麼一挑瞬間又有冒頭的趨勢。
“胡鬧!!”
池滸聽到這聲嗬斥整個人僵在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後,他不是不喜歡熱鬧喧囂的地方嗎?怎麼今兒也來湊熱鬧了?
池滸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隻小聲的喊道“大哥。”
池瑾一雙淡色的眼睛看著不敢抬頭的池滸,聲線略冷的道“身為伯府公子,竟為了一個歌姬與人爭長論短,難道這些年伯府就教會你為女子爭風吃醋,丟盡伯府的臉麵?!”
池滸抬頭想反駁,但是對上他大哥那雙冷淡的眼睛,又沒了說話的勇氣,他心中直犯嘀咕,明明是一直呆在寺廟長大的,應該會是溫柔和善的性子,誰知隻是表麵看著無害,性子卻是比他爹還難以琢磨。
鄧旭見池滸如小雞見到老鷹似的不敢出聲,一時心情大好,大笑道“池滸,你也有今天,看樣子今日你也抱不了美人歸了,還是跟著你哥哥乖乖回去吧!哈哈!”
池滸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到底男子的自尊心勝過了對大哥的害怕,隻見他梗著腦袋回道“鄧旭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就算我不能納了月姣姑娘,你就敢嗎?!怕不是人還沒有領進府,你的腿就先要斷了吧!嗬~”
“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納個妾。”
“好,鄧旭,今日要是你納了月姣姑娘,我就遵守賭約,以後見著你我就繞著走。”
鄧旭聽他說完後毫不遲疑的道“好,你可聽好了,今日我就將月姣納了,以後她就是我鄧旭的妾室。”
“鄧旭!!”齊文忠高聲喝道,一張白淨的臉已經青黑一片。
“你與我小妹還有月餘便要成親,此時納妾你將我小妹置於何地!”
鄧旭平日裏怕過誰!今日都出來指指點點實在讓他下不來台,於是他反譏道“我怎就不能納妾了,且不說我還沒娶你小妹你還不是我的大舅哥無權管我,就你那院裏不是還有一個良妾嗎?”
齊文忠頓時臉由黑轉紅再轉白,他院裏的那個是繼母幫他納的,以至於他到了成婚的年紀卻無人上門說親,想不到有一日能成為誅伐他和小妹的利器。
見齊文忠無話可說,鄧旭得意的笑了一聲,隻是觸到齊綰綰帶淚的眼僵了一瞬,隨即移開目光。
齊綰綰失望的看著還在得意的鄧旭,她擦幹眼角的淚從大哥身後站了出來,對著鄧旭道“鄧公子,你我乃是父母之命,我親生父母早已不在,這婚約本就應該散了,綰綰自知配不上鄧公子,害你等了這些年綰綰自知無力償還,便在這裏祝你和那位月姣姑娘恩愛兩不凝,攜手共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