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淩像是了卻了一件心事神情放鬆了一些“我今夜會讓那些人吐出究竟是誰想殺你,離開京城之前我會幫你找出那個人免你後顧之憂。”
顏卿拍了拍肩上的落花,抬眸看向瞿淩“無妨,審不出也沒關係,我這條命他們暫時還要不去。”
“不,你很危險!”
顏卿一愣,看著瞿淩凝重的臉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我接到了江南暗探傳來的消息,月姣姑娘曾在幼年時被朱府所救,暗探雖多番查探,但並沒有發現朱府與月姣之間有什麼關係?但也不能排除朱府的嫌疑。”
顏卿想起那日壽宴見到的朱府大公子,詢問道“是年前回京述職的那個朱府?”
瞿淩點頭道“對,就是那個朱府!”
“你懷疑朱府是......”
“其實朱府現在的當家人朱麒的事跡不是什麼秘密,朱麒本是宣德八年的狀元郎,隻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他被害下獄,被救出來後,陛下因是愧疚,便讓他到民殷財阜的江南任知府,這一去就是九年。”
顏卿聽到這裏疑惑的問道“官員下放不是每三年要回京述職一次嗎?他之前都沒有回京過?”
瞿淩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本是三年一次,隻是朱麒每次都不願回京,隻派身邊的親信回一趟京城,陛下早有提拔之意,朱麒卻是一直推脫,許是有愧,又對他頗為欣賞,陛下便隨著他了。”
“聽你這般說,這位朱麒很厲害?”
“我並不曾見過,隻是聽說他擅長經商,在江南的這些年,他將江南的治理的井井有條,且還與外族達成交易,使得江南的繁華更上一層樓,當今國庫最大的來源便是他管轄的江南,聽說江南的百姓對他甚是愛戴,回京時更是夾淚歡送。”
這樣一個能讓百姓愛戴的好官,真會與前朝之人扯上關係?
“你說陛下愧疚,應何事愧疚?”
瞿淩紙扇一展,手不受控製的急扇了幾下“接下來才是我想與你說的,宣德八年,陛下剛剛平定一盤散沙的京城內外,大規模舉行了登基以來第一場科舉,底下的人不敢怠慢,陛下更是看重,誰知卻出了科考舞弊之舉,經過層層檢查,最終在朱麒的箱籠夾層中發現了十幾份提前擬好的科考答題,陛下震怒,不顧朱麒的喊冤直接將他打入了大理寺,朱麒的父親是京城外鎮上的教書先生,得知自己的兒子含冤入獄,又申冤無門,一為證清白在大理寺門口觸柱而亡,而後他的母親在將他爹的遺體下葬後,跪在大理寺門口喊冤,整整三天三夜,最後被一個衙役踢中胸口,當場而亡。”
顏卿靜靜的聽著來龍去脈,當聽到朱麒一家家破人亡時深深的皺起了眉心。
“之後他是如何脫困的?是誰救得他?”或許這個助他脫困的人是關鍵。
瞿淩眼中閃過暗芒,一直煽動的紙扇一頓,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道“是當今丞相,當年還是都察禦史的苑子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