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銜緩緩坐起來勾了勾嘴角,靜靜地說:“體育老師今天有事,讓我們自由活動,遲到也沒有關係。”
“別說這麼多,快點。”木榏繼續催了下,晚會要是被劉夏看到肯定會被說為什麼不去上課的。
木榏捶了一下安鹿銜的肩膀,並不是很大的力氣,但是安鹿銜還是假裝很痛的樣子嘶了聲。
兩個人木榏走在前麵,安鹿銜則是慢悠悠的跟在後麵,分校沒有操場,隻有一個小的可憐的籃球場。還有其他班的人在打籃球,這節課一共有三個班在籃球上集合。
三班的體育老師今天有事情,就讓體育課代表帶著她們自由活動。她們還在慶幸幸虧劉夏是不會跟體育老師搶一周隻有一節的體育課的。
劉夏自己也說過,沒事的時候多去外麵走走,不要一直待在教室裏麵。可是班上的同學基本上沒有出去走動的時間,全被困在教室裏麵背書,罰抄,考試。就算是體育課,也有不少同學拿了專業書來背。
“安哥,雙人羽毛球差兩個人快點來啊!”站在籃球場的郭魚揮著羽毛球拍叫著。
“體育老師什麼事啊?”安鹿銜問旁邊站著的體育委員。
“他去開會了,讓我們自己玩。”體育委員專心拿著乒乓球拍打著乒乓球,隨即來了一個扣球,但是沒有過網,體育委員罵了句。
“他叫什麼來著?”
木榏指著體育委員問著安鹿銜。
安鹿銜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那眼神好像在說,不是吧不是吧,這麼久連體育委員的名字都不記得啊。
“於煒坤啊。”
安鹿銜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拉著木榏一起去打羽毛球,木榏不想動,安鹿銜妥協道,“沒事,那你當我們的裁判,我跟你說對麵那倆個女生最喜歡耍小聰明了,你可得加油。”
就這樣木榏昏頭昏腦的被拉著當裁判員。
安鹿銜手腳利索站在前排,付玉清跟木榏一樣被迫拉來湊數,全程站在後排劃水,像那種拋的高球,安鹿銜看不清,隻能靠付玉清。
“吳杏兒你發那種高一點的,安鹿銜眼神不好,看不清的。”郭魚接著一個球直接扣了過去。
“好家夥,不帶你這樣玩的。”安鹿銜撈起沒有接住的扣殺,重新發球。
木榏站在旁邊打著哈欠,他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又一個哈欠打了出來。
木榏揉了揉眼睛,頭部突然被什麼東西砸到,一個踉蹌向前倒去。
出於身體自身的保護,手掌在地上一陣摩擦,木榏趴著抬起頭看了看冒血的手掌,頓時火氣就上來了。還沒等木榏起來,就聽見安鹿銜那邊傳來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安鹿銜拿著剛剛砸過來的籃球直接砸了過去。
木榏從地上爬起來,一直怒視著那個拿籃球砸自己的男生。安鹿銜首當其衝和班上其他同學在跟他們對峙。
一開始沒有注意,原來李銘在的那個班跟他們護理三班是同一節體育課。
“你就當我眼瞎,不小心砸到了。”李銘從地上撿起滾過來的籃球。他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的。
班上其他同學一下子不樂意了紛紛叫道,“不是,你什麼意思啊?你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
安鹿銜跟班上其他同學比還算是理智的,他一下子抓住李銘的胳膊暗暗用力說到:“你媽是沒有教你道歉兩個字怎麼說是嗎,要我教你嗎?”
李銘一下子也不服了,直接甩開,他本來就看木榏不爽,他昨天晚上還那樣狼狽的走開了。
“籃球砸到他,那是他倒黴,憑什麼要我道歉!”李銘氣的直接把籃球猛地往地上一扔,籃球也隨著彈的老高了。
嘴上說著,手也不老實。他跟安鹿銜差不多高,直接反手拽著安鹿銜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