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在遊戲開始的20分鍾內,牽製住他們。”裁判毫不忌諱,當著所有人的麵直說。

眼鏡男、標記男和胖女人都惶恐地看向沐白。

眼鏡男清楚:沐白沒有分任何積分給標記男,他們根本就不是隊友。

沐白編造了一個完美的謊言,就是為了在「分金幣」中獨吞金幣。

當時沐白可以毫不猶豫地投反對票,現在也沒有理由不跟裁判合謀。

標記男看沐白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擔憂。

相比之下胖女人的顧忌少了一些,她根本不知道沐白在「分金幣」中耍了手段,反而認為沐白救了她的命。

她信奉“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感覺沐白應該為了“大義”拒絕裁判。

“我拒絕。”沐白果斷拒絕。

額外積分確實很誘人,沐白也確實不會管同類,更不會在乎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沐白隻是單純的不想當個蠢貨,他不會被誘惑蒙蔽雙眼。

沒有人會在惱怒的情況下拋出真正的橄欖枝。

裁判已經被沐白激怒了,這個時候祂提出的合謀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合謀?

如果沐白答應幫祂牽製這三個人,意味著20分鍾之後,自己也會處在一個不利的位置。

到那時,裁判說背叛就能背叛,沐白根本沒有反製手段。

以沐白現在的「能力」,近身對付裁判問題不大,但跟那個怪物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好吧,這是你的損失。”裁判表現得十分惋惜。

“「死者的複仇」遊戲,現在開始!”

——

20分鍾計時開始。

胖女人、標記男和眼鏡男三人卻都沒有急著跑開,而是呆呆地看著沐白。

沐白也困惑地看著他們。

這種莫名的沉默持續了兩秒鍾。

沐白才明白,這三人是以為自己要救他們,冷漠地開口道:“我隻說不殺你們,可沒說要救你們。你們現在分別往三個方向跑,都跑快一點,興許還能活一個。”

眼鏡男心想,這樣才說得通,不殺人就已經夠仁慈了,救人實在不像是這家夥的風格。

胖女人還很不理解,覺得責任越大能力就越大,沐白應該承擔起責任,救下大家才對。

但是沐白一直都表現得很凶,還敢跟裁判叫板,她不敢跟沐白“講道德”。

標記男默默問:“那你呢?”

“管好你們自己。”沐白冷漠地說。

沐白不明白標記男為什麼會關注自己,也不明白他什麼會在「分金幣」的最後一回合投「讚成」。

就算標記男對自己確實是「善意」的,沐白也不會把這種「善意的幫助」算到自己的計劃中。

沐白絕對不會把自己命運交到別人手上。

因此沐白也同樣不理解,眼鏡男和胖女人為什麼會把「生」的希望寄托於一個陌生人的「善意」。

——

沐白不再理會其他三人,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他把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換形」成「屍化狀態」,三兩步跑到了嬌弱女人的屍體旁邊。

這是在遊戲開始之前,被大家投票處死的那個女人。

她並不是在遊戲中被淘汰的,所以怪物一直沒有去吃她的屍體。

沐白需要這具屍體來完成「第二階段的計劃」。

他扛起屍體就往建築最密集的區域跑,有「屍化」的加持,很快就超過了同方向的眼鏡男,先一步消失在裁判和怪物的視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