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在雜物間給自己做了一個手術。

臉上的裂痕和雜物間的一灘血都是「手術」留下的痕跡。

裁判的第二個右臂給了沐白靈感,「縫合術」可以用來給自己添置額外的器官。

隻要在後頸處「縫合」上一隻眼睛,就能從源頭上防止敵人從背後偷襲。

何樂而不為?

有了這一手準備,沐白根本不用提防裁判操控怪物搞「背後偷襲」。

——

“你簡直是個瘋子!”裁判對沐白的行為震驚不已,“你才接觸「縫合術」不到半個小時,怎麼敢在自己身上動手!?”

“我們先處理掉後麵那個怪物,如何?”沐白非常客氣地提議。

裁判既慶幸自己沒被逼迫,又不敢有任何違背,“好。”

說完,裁判控製怪物繞了個大圈,來到了沐白的前方。

在沐白的注視下。

怪物開始收集「分金幣」中被淘汰的「第八人」的屍塊,拚湊成一個由「被捏碎的腦袋」和兩個肩膀組成臨時的“第八人替身”。

完成之後,它硬生生地撕扯下自己身體中屬於「健壯男人」的那一部分。

從「分金幣」遊戲的三號平台附近撿來了「被撞碎的腦袋」,順利拚出了“健壯男人替身”。

最後,怪物以一個相對瘦弱、不再有恐怖壓迫力的普通女喪屍形象,站在沐白麵前齜牙咧嘴。

它對沐白恨之入骨,極想把沐白撕碎,隻因為被裁判控製著,才沒有動彈。

沐白看了一眼眼前的怪物,對身下的裁判說:“你還想殺我嗎?”

“不想。”裁判沒有多想,果斷回答。

“你可以說實話。”沐白引導著。

裁判思考了一會,祂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卻願意相信他的引導,“還想殺,但是沒有之前那麼想。”

“你「想不想」殺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殺。”

沐白看著眼前的瘦弱怪物,繼續說,“你看這怪物,它對我有仇恨,它很想殺我,但是它不「能」。”

“我不會讓「能殺我」的人「想殺我」,也不會讓「想殺我」的人「能殺我」——”沐白繼續說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裁判主動接話道。

祂控製著沐白眼前的怪物,開始「自裁」。

它用雙手把自己橫向撕成兩半,又用嘴配合一隻手扯下了另一隻手。

最後又戳瞎了自己雙眼,徹底變成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冷清女人替身”。

沐白沒有逼迫,也沒有明說,裁判主動替沐白思考,並且主動替沐白廢掉了祂的怪物。

這是一個標誌,表示至少在短時間內,裁判就連心理上也不再會「反抗」沐白。

“做得很好,”沐白滿意地說,“我們的「交易」繼續,隻要我能得到這些死人身上的積分,就會還你自由。”

說完,沐白拔出了插在裁判右肩中的右手。

放開了身下的裁判。

“因為我自己沒法使用「意識分裂」,所以待會還需要你的幫助,沒問題吧?”

沐白一邊說,一邊走到裁判「被扯下的左手」的位置。

把左手丟到了裁判身邊,但扣下了祂權杖。

“沒問題。”裁判緩緩站起,回答道。

祂撿起沐白丟來的左手,用「縫合術」重新接回自己身上。

對於扣留權杖一事,裁判沒有過問。

兩人都明白,這是為了確保祂「沒有反抗的能力」。

祂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反抗沐白了,甚至會主動理解沐白,並且盡力配合。

沐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讓祂明白「反抗」的沉重代價,再用語言和細節上的尊重,讓祂嚐到「配合」的甜頭。

這樣一來,祂就會主動「配合」。

接下來的一切也會便利許多。

——

“你有權限提前結束遊戲嗎?”沐白觀察著手上的權杖,問道。

“沒有,”裁判老實回答,“我隻能宣布開始遊戲,剩下的流程必須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