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從容地坐到裁判對麵，丟一枚籌碼進池，抽一張牌，問：“你打算怎麼用一個硬幣翻盤？”
裁判也放入一枚籌碼，抽了一張牌，“我可不止有一個籌碼。”
隻要有人退出，籌碼就會歸裁判。
這一點，他們都清楚。
沐白看著場上僅有的兩個有「退出資格」的人，對裁判說：“你不妨試試，讓他們兩個退出。”
裁判這才注意到，那兩個有「資格」的人，就是跟沐白一起進來的楊帆和張梓瑞。
然而祂並沒有擔心：這幾個參與者都隻經曆了一場遊戲，能有多強的羈絆拒絕利益的誘惑呢？
“二位，”祂麵向楊帆和張梓瑞，說，“現在退出的話，我出兩倍價格，買你們的籌碼。”
張梓瑞和楊帆看著沐白。
沐白搖搖頭。
“不賣。”
“不賣。”
兩人紛紛拒絕。
裁判一臉詫異地看著沐白，猶豫片刻後，再次加價，“三倍價格，如何？”
沐白繼續搖頭。
兩人的拒絕聲隨之傳來：“不賣。”
裁判這才放棄利誘，轉而問沐白：“你想要什麼？”
沐白笑笑，開始計算，“戴眼鏡那個，身上有128個籌碼；傻傻的那個，身上有84個籌碼。加起來乘上3，等於626個積分。”
“好，”裁判明白了沐白的意思，咬牙答應，“我用這些積分，買你25個硬幣。”
沐白搖頭，繼續說，“我沒打算賣你一半，626個積分，買一個。”
裁判看了看桌上的牌。
兩個人都沒有翻開過，但這些牌的背麵材料特殊，裁判能直接看出牌的類型。
沐白那張是「鳥」。
祂這張是「蜘蛛」。
而牌堆的第一張是「大口」。
“好，我買你兩個。”裁判再次咬牙答應。
買完兩個籌碼之後，祂隻需要這局棄權，放棄底注。
下一局搶先拿到「大口」。
兩個籌碼，一個作為底注，一個用來開牌。
這樣祂就有3個籌碼了。
接下來看抽牌堆的牌是大還是小，大的自己先抽，小的讓沐白先抽。
贏麵很大。
裁判把表情掩蓋地很好，就怕沐白不賣。
——
“可以呀，我賣給你。”沐白愉快地答應，並遞了兩枚籌碼給裁判。
裁判接過籌碼，努力抑製住內心的喜悅，假裝正常進行遊戲，看了一眼自己的牌。
不出意外，是一張「蜘蛛」。
“小牌，我棄了。”裁判說著，攤開手上的「蜘蛛」。
“好。”沐白拿走籌碼池裏的兩枚紫色硬幣，把一直蓋著的牌放到一邊。
裁判注意到，沐白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牌，搭話道：“不翻開看看嗎？”
同時趁著搭話的間隙，放一枚底注入池，並拿到了牌堆頂部的「大口」。
沐白接話：“不必了，我不相信運氣。”
說完放一枚籌碼入池，卻沒有順勢抽牌，隻是微笑地看著裁判。
——
裁判看著抽牌堆頂部的牌，儼然察覺到“不相信運氣”的意思。
在祂抽完一張「大口」之後，現在的抽牌堆頂部依然是一張「大口」。
這一局不管誰先拿，都是兩張「大口」的平局。
而沐白可以憑借更多的籌碼，逼裁判開牌。
最終祂還是要輸。
這個牌桌是沐白選的，抽牌堆被做了手腳。
進來之後，祂忽然麵對了太多意外情況，根本沒有心思提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