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不解地看著沐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碎片隻是一個樣品，完整的東西在這裏——”沐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秩序緩緩靠近走近沐白，“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說著，沐白身邊再次出現一層薄薄的迷霧。
屍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他不得不用換形術變回人類模樣。
不過，即便變回人類狀態，沐白的氣勢也依舊沒變，臉上依舊帶著一絲陰險：“我當然怕——”
“所以我才把整塊木板砸成碎片，磨平其中大部分文字，再把那些部分丟在迷宮中的各個角落，以確保我腦袋裏的這份，是唯一的一份。”
沐白清楚得很，這些話說出來，必然會與祂交惡。
放在平時，與強者交惡無疑一種愚蠢的行為。
但現在不一樣。
秩序說的很神秘，緣來緣去的，但本質目的無非是讓沐白找出那些木板。
單單找木板這件事，秩序就可以為了保密隨手殺掉情侶女。
倘若沐白老老實實地把完整木板交給祂，祂什麼理由不在這裏殺死沐白呢？
就因為祂幾句親切的話和隨手的饋贈，就相信自己對祂很特殊了？
沐白還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
他從來就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寄托於別人的善。
尤其這個家夥還威脅過沐白。
這時候把話挑明，反而能有最大的活路。
秩序抓住了沐白的肩膀，一陣劇烈的灼燒感隨即傳來。
既然祂選擇的是肩膀，而不是腦袋，說明祂暫時沒有殺心。
沐白忍住肩膀的疼痛，咬牙威脅道：“你可要小心一點，我心情不好的話，容易把木板內容記岔。”
“不要誤會，”秩序鬆開手說，“這是一個標記，以後你可以通過它來找我。”
沐白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麵烙上了一隻長有四隻翅膀的蝙蝠。
蝙蝠牙的位置刻畫得尤為突出，想必是把血弄到上麵就可以觸發。
這確實是一個標記。
同時也是一個下馬威。
有籌碼在手，沐白可不打算忍氣吞聲：
“我不習慣白白挨痛，如果你想繼續交易我腦袋裏的完整木板，那最好先做一點表示。”
沐白盯住了祂的肩膀。
秩序思索片刻，語氣重新變得親切而和緩：“十分抱歉，沐白先生，請問我要如何補償方才的冒犯之舉呢？”
沐白：“簡單，你在自己肩膀上烙個笑臉，加上一個‘白’字就好。”
既然秩序在沐白肩膀上烙了一個祂的形象，那沐白也要在祂肩膀上烙一個自己的形象。
這很公平。
祂沒有猶豫，將左手放到自己的右肩，烙下了一個笑臉配‘白’字。
看到祂沒有任何痛的樣子，沐白覺得不夠解氣，又補充道：“這個印你得留著，我的這個沒了，你才能去掉。”
“沒問題，”秩序爽快地答應了，“可以開始談條件了嗎？”
沐白：“當然，我不喜歡瞞著交易夥伴，就直接挑明說了，我隻有在掌握對抗你的能力之後，才會把完整的內容告訴你。”
“但我們現在可以先交易一部分，以便你相信，我腦子裏確實有完整的內容。”
“能夠理解，”說著，秩序從自己身體上一個類似口袋的結構中，拿出一個空白卷軸，攤在地上。
卷軸的大小正好能容納沐白找到的四塊木板。
秩序拿著碎片在卷軸上比對，問，“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個碎片的位置？”
沐白走上前，接過秩序手中的碎片。
和係統展示出的完整木板進行比對之後，放在了卷軸上相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