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張梓瑞惶恐地喊著。

倉皇之下,他掏出了口袋的手術刀。

昨晚秩序離開後,沐白把手術刀給了他。

為了稍微增加他的戰鬥能力。

他沒有任何猶豫,拿手術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鄭潔趕緊上前,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大聲勸阻:

“你冷靜一下!別亂來!!”

鄭潔關心的不是張梓瑞的死活。

而是沐白明確說過「保證他們都活著」。

張梓瑞害怕到了極點,慌亂地掙紮著,同時大喊:

“我不要看!我不要聽!”

說著他開始胡亂地蹬腿,並拚命刺向自己的眼睛,

力氣之大讓鄭潔不得不使用「換形術」,讓自己開始屍化。

鄭義和楊帆見狀,也過來一起控製住張梓瑞。

他被三人合力按在地上,又開始嚐試咬自己的舌頭。

楊帆敏銳地察覺,猛地扯住鄭義的衣服,塞到他嘴裏。

張梓瑞徹底動彈不得。

他還在內心苦苦地向沐白二號哀求:

“我不想再承受了,讓我解脫吧,求求你了——”

沐白二號:“你死不了的。”

張梓瑞惶恐地重複:“我不要再承受那種事了,我不要——”

沐白二號繼續說:“但隻要按我說的做,你可以對抗那種迷失。”

張梓瑞依舊哀求:“我不要對抗,我要放棄,”

“腦袋都給你,我不用了,”

“求你了,讓我死吧!”

“這樣做對我更好,”沐白二號直白地說,

“但你付出的、承受的一切都將白費,”

“該陷入的黑暗,你還是會陷入,”

“該承受的痛苦你一點都不會少,”

“反而是你所追求的那些美好,將永遠離你而去。”

“好好想想,再告訴我答案!”

“——”

張梓瑞慢慢平靜下來了。

他想到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他的父母經營著一家小餐館,兢兢業業早起晚睡。

本來生意很好,有許多的老主顧。

後來被一個能力者盯上了,隔三差五就來要錢。

當今的世道,能力者殺人都不會有事,這種小罪更是沒人會管。

張梓瑞父母隻能忍著。

要是沒把那個能力者招待好,還會被砸店。

能力者的胃口越來越大,餐館生意卻日漸冷淡。

父母常常因為生計的事背著張梓瑞吵架。

但都在一個屋簷下,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家裏吃的越來越差,衣服也是縫縫補補,能穿一天是一天。

為了不給家裏增加壓力,張梓瑞兼職賺取生活費,

學費也一直拖著沒找家裏要。

結果這天,輔導員催學費的電話被他媽媽接到,

一筆六千多塊的學費,竟然拖了三個多月沒交,

他媽媽聽到消息,忍不住哭了出來。

遲來的張梓瑞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

他想要獲得能力,想要把那個毀掉他一家的能力者殺掉,讓父母過得好一點。

那天,他跟父母打好招呼,說自己要專心備考會計證,最近都會待在學校,不會跟家裏聯係。

然後就接受邀請,參加了造神遊戲。

想起這些,張梓瑞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