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跟沐白二號同步了記憶。
二號那裏有許多關於灰塵的思考和結論。
趁著現在灰塵無法對沐白使用讀心，
沐白開始把這些東西搬到明麵上完整地複盤一次。
這次見麵，灰塵的表現跟上次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雖然大體上可以圓過去，但細節上還是有差異。
其一，上次的灰塵顯然沒有被動讀心這種能力，
否則沐白二號的計劃不會成功。
其二，上次的灰塵遠比現在膽子大，
即便秩序出現，他也敢繼續行動。
最後失敗了，也沒有交出方形水晶和暴露任何信息。
反觀現在的他，直接放棄任務，隨便就用信息換沐白的保護。
毫無膽量可言。
就算是真被沐白嚇破了膽，
上次敢麵對秩序，這次也不至於慫到不敢獨自麵對其他參與者。
僅僅這兩點，就足以讓沐白懷疑他的記憶被動過。
和灰塵在一起時，這些思考都是通過沐白二號進行的。
沐白二號把結論同步過來之後。
沐白便開始了相應的驗證。
不管怎麼說，灰塵現在很願意配合，
所以沐白驗證方式很簡單，就是直接詢問。
詢問得到信息之後，沐白也沒有當著他的麵處理。
而是跟沐白二號中斷同步後，通過沐白二號來思考。
結果不隻是上一懷疑得到了驗證。
也有了進一步的發現。
仔細想想，現在的灰塵完全願意配合沐白。
但最關鍵的兩個東西卻都沒有給沐白。
第一個是方形水晶。
灰塵的說法是在中轉站被沒收了。
方形水晶確實是造神遊戲的違禁品。
第二個是他委托人的信息。
灰塵隻說了委托人是誰。
其他的問題都不知道。
委托人讓沐白激發神格的目的；
和黑袍人是否同樣是委托代理關係；
那個人居住的地方，或者是經常出沒的地點，
等等這些有用的信息，灰塵一個沒說。
給出的理由是，他隻按委托辦事，對這些並不會刻意打聽。
這兩個理由都很有說服力。
而且灰塵說話的時候也完全不像是在騙人。
如果沐白不知道上次發生的事具體是怎樣，
那沐白真的不會懷疑他。
上次在肩膀被捅穿，沐白威脅他交出方形水晶和老板信息之後，
他可是非常堅定地說了「這些東西不能給你」。
然後才刪除所有人的記憶然後跑路。
上次嘴硬說不能給的東西，這次全都恰好給不了。
怎麼會如此巧合？
針對以上這些疑點，沐白有一個合理的猜測。
灰塵和沐白出現在同一局遊戲並不是巧合。
而是他在改動記憶之前的算計。
他用「記憶篡改」和其他能力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傻乎乎的膽小胖子。
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沐白，並讓沐白放鬆警惕。
灰塵「記憶篡改」的強度有目共睹，
也擁有心靈係的其他滿級能力。
能在造神遊戲中取得這種成績，
做到上述級別的謀略並不稀奇。
比起相信灰塵是一個單純的傻胖子，
沐白更相信灰塵現在表現出的單純和傻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