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秦雅蘭捧著獎杯，語氣嬌俏，“這周六我爺爺大壽，我媽讓我邀請你一同過去。”
徐清朗長著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嘴角永遠掛著抹淺笑，渾身散發著慵懶隨性的迷人氣質。
秀發堪堪及肩，寬肩窄腰，做事說話總有些漫不經心。對誰都和善，又總讓人覺得生分，似乎沒人能真正進入他的內心。
“我？”徐清朗抬眉，“以什麼身份過去？”
秦雅蘭靠坐在沙發扶手上，裙擺墜入李詩年懷中，“你想要什麼身份？”
徐清朗抬手拂去大紅色的裙擺，“周六沒空。”
“可我已經跟家裏說好了，”秦雅蘭很委屈，她實在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看著很近，可怎麼也無法靠近。
一張一弛，撓心抓肺。
很多時候她真的很想將一切挑明，而不是像這樣曖昧不清的試探，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沒了勇氣。
“我沒理由為你的行為負責，”徐清朗起身，伸手抬起秦雅蘭的下巴，“你今天很美。”
秦雅蘭一愣。
想要收住一個浪子的心本就不容易。
太過著急隻會將他越推越遠，至少，徐清朗從未對其他女人這般細心。至少，她是特別的。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徐清朗已經離開。
秦雅蘭苦澀的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似乎不滿意，她又調整了好幾次，等會出去會遇見粉絲，必須保持最佳狀態。
***
審訊室裏氣溫很低，三四平米的小房間四周都是隔音牆，由於長年照不到陽光，空氣中隱約有些類似發黴的味道。
“王敏敏，”沈南意問，“2022年1月6日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王敏敏十分不耐煩，“都這麼久了，我怎麼記得住。”
一旁陪審的小武拿著張照片推到王敏敏身前，“楊小妹，認識嗎？”
王敏敏敷衍地掃了一眼，“不認識。”
“你確定？”
王敏敏似乎有什麼急事，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我真不認識什麼楊小妹，你們問好了嗎，問好了快放我出去，我時間很寶貴的，警官！”
這是真話，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叫什麼名字，不過就是一具會動的發泄工具。
“行，那我們幫你回憶一下，”沈南意拿出兩張打印了黑白照片的A4紙，是卡口拍的車輛照片，他用筆點了點駕駛位上的男人，“這個人你認識嗎？”
王敏敏臉色一僵，立馬又做坦然狀，笑著說，“這不就是我嘛。”
“旁邊這個呢？”沈南意又指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
塵封已久的記憶慢慢浮現，這個楊小妹跟其他女人不同，她對自己特別自信，自信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她覺得全天下男人都會愛上她的那種自信。
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擺著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作天作地又要錢又要名分。
王敏敏覺得她有病，心裏惡心，下手難免重了點，想到這裏，他的聲音有些虛，“沒印象。”
小武氣惱，“這麼大一個人坐你旁邊你沒印象？”
“警察同誌，”王敏敏無奈，“她們這些出來賣的長得都一個樣，硬要我分出誰是誰這不是為難我嘛。”
“2022年1月6日晚上10點，楊小妹與你一同離開金玉滿堂娛樂會所，三個小時後她被緊急送到蕭氏醫院搶救，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王敏敏態度傲慢，“我們在車上搞了一次後就讓她走了，至於她接下去有沒有跟其他男人鬼混我就不清楚了。”
沈南意審視著他，沒有說話。
王敏敏被盯的發怵，手心裏全是汗，雙手不自覺摩搓。
眼看王敏敏的心理防線就要突破，小武突然來了一句，“這會又想起來了？”
王敏敏打哈哈道，“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的應盡的責任。”
沈南意懶得理他，起身對小武說，“我出去一趟，你看著他別讓他跟任何人接觸。”
“哎，”王敏敏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律師，我要見律師。”
“老實待著，”小武喝了一句。
沈南意快步走到公安局的值班室，見徐知讓正站在職工照片牆前看的出神，跟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白敬的證件照。
在她眼中，沈南意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同，像是仇恨，又像是輕蔑，但不管是什麼都不應該出現在她眼中。
“你認識白隊？”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