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燕急匆匆地叫著陳方往譚霞打工的酒店走,路上陳方問起譚霞為什麼跟客人起的衝突,於燕生氣地說:“他們讓譚霞去陪酒,換成是我,也會吵起來的。”
“什麼?他們讓譚霞陪著喝酒?”陳方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於燕問道,“那你們酒店老板不管嗎?”
“我們老板在後廚幫忙,在準備晚上散場後我們吃的飯菜,就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就大打出手了。”於燕說著倆人已經快跑到了譚霞打工的酒店門口,遠遠的看到酒店門外燈光底下站滿了人,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戴著廚師帽,兩手向兩邊分開著站在前麵看著陳方他們倆的快速跑近。
“小陳呀!快!快,實在對不起呀!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真是氣死人了。”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是這個酒店的老板,有幾次陳方來找譚霞接孩子見過幾次。
這個酒店從外麵看規模不大,寬度大約5、6間房的寬度,高是三層樓,外麵除了燈火通明的看到裏麵的情景,其他的沒什麼特色之處,就是在樓頂支架撐起的“一品香酒樓”五個大字是這個酒店的最大特色。
“陳老板,到底怎麼回事?譚霞怎麼了?”陳方急匆匆地問酒店老板陳育麟。
“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在後麵幫廚,等後來動靜大了我才出來看到,他們已經對譚霞拳打腳踢了,我肯定上前去不讓他們這麼做,奈何他們人多,我被推倒在地上,等我們再次起來追趕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譚霞帶上車走了。”陳老板也是十分生氣地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霸道!”陳方繼續問道。
“在城北能是什麼人呀!肯定是城北集團高龍的那一幫子人唄!要不怎麼連賬都不結就直接走了。唉!”說到這裏陳育麟也非常無奈的歎息道。
“他們幾個人,都有誰?”陳方還是不死心的刨根問底。
“他們二三十人,一共三桌,都是今天來這裏慶祝的,一起喝酒喝多了,才出現的這事兒,我聽他們講:他們三桌人來的時候話就挺多,聽他們的口風好像是今天做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然後又趕上今天的節日,是雙喜臨門所以上麵的老大特意撥下來的錢給弟兄們慶祝。從來到的時候裏麵的一個黃毛就不老實,看樣子中午也喝過酒了,對你媳婦動手動腳的,我看這樣不合適就跟她換了一下,我親自負責這三桌的上菜,結果被他們給打了出來,也許他們其中的幾個人中午喝多了,借著酒勁兒就是不願意,我說,反正是上菜誰上菜不一樣,但是他們就是不樂意。沒辦法我又把你媳婦叫過來,同時也把於燕叫過來跟她一起輪流上菜,這樣倆人有個照應。”這時候陳育麟邊說著話,邊禮讓陳方到飯店裏麵坐下說,陳方哪兒有那心情,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抓緊說,到底怎麼回事情?”
陳育麟又接著說道:“她們倆個一起上菜的時候,我看他們快要喝完酒了,也沒有發生什麼問題,放下心來的我去後廚看看晚上還有什麼菜,好下班後大家也慶祝一番,結果我進去沒有一會兒,這三桌就起來要走了,我聽到外麵在吵吵鬧鬧的就出來看,結果是巴台的服務員在跟他們吵起來了,原來他們沒有買單就走出去了,服務員肯定跟著不放,另外譚霞也跟出去跟他們理論。但他們根本不聽,四輛車已經走了,就剩下最後黃毛這輛車了,譚霞攔住他們沒有讓他們離開,看到我出來後黃毛打開車後門,拉著譚霞就上了車,盡管我們在外麵能看到她在裏麵拚命的掙紮,但等我們跑出門口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車號是:Fb0006,我隻知道他們是城北集團的人,具體在哪兒個部門或者哪兒個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讓於燕去叫你的想法是,你看我們現在要不要報警或者自己去找。”
“報警吧!我們馬上報警!你來報警,因為你是當事人,我如果說得話我是複述,你是敘述。”陳方指著陳育麟讓他報警,當然陳育麟也沒有怠慢,馬上拿起電話就撥打了城北派出所的電話。這裏為什麼沒有打坊州市的報警電話呢!是有原因的,每個派出所對所轄範圍的酒店、網吧、超市等各種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有到訪,而且會在他們的營業門麵最醒目的牆上張貼一張負責這個地方的片警姓名、電話,目的是如果有問題請撥打他的電話,不要撥打坊州市統一的報警電話,如果撥打那個電話,他們要受到上級的安排指示去做,處理完了之後還要彙報工作等麻煩事情,如果是比較大的問題讓上級知道了還對自己的片區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片區的事情自己處理,然後小事化了,大事化小,能私了的事情絕對不公辦。以至於到年底評選的時候每個片區平時都沒有問題,出事兒就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