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竹點點頭,算是附和楊浩,吟了句詩:“去年一滴相思淚,今年方流到唇邊。”
“這詩。,”楊浩雖然是考試經常得零蛋,但多想了一下還是搞懂了這句詩的意思,一邊笑一邊猛拍自己同桌的大腿:“哈哈哈絕了絕了。”
同桌嫌棄的把楊浩的手挪到楊浩大腿上,才低頭接著看小說。
“謝謝你。”樸竹又是一聲道謝,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是楊浩想哄自己開心。
楊浩倒是不在意:“這麼客氣幹什麼,不過你們文化人罵人就是損,以後這種損人的話多教教我就行。”
樸竹必然不會拒絕:“好。”
她平時也是各種雜書都看,無非是教人幾句話而已。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又比其他課時少了十分鍾,時間過的很快,樸竹還是趁機寫完了一大半明後天的周末作業。
樸竹等放學鈴聲響完,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啊”。
她把自己周末要看的書、要寫完的作業收進書包,再背上書包,把書包背起時,教室裏大部分同學已經結伴離開,不過樸竹一個人習慣了,有沒有伴也無所謂。她一個人時反而更舒服。
雪越下越大,從教學樓到學校大門短短幾十步,樸竹的頭發就被雪淋白了許多。
“大雪,可真美啊。”樸竹走出校門口,緩緩伸出右手,閉眼、靜心感受雪花飄落在手心的感覺。
“真能裝啊。”張瑩的聲音猝不及防,打破了這份樸竹內心深處的靜謐。
煞風景。
樸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這三個字。
樸竹睜開雙眼,張瑩距離她隻有1米,旁邊站著的是張瑩的男朋友和學校幾個小太妹。
“真能裝單純。”張瑩雙手環抱在胸前,譏諷樸竹,她男朋友的手就搭在張瑩的肩上。
樸竹權當張瑩她們是透明人,她與張瑩小學五年級就認識了,對張瑩很了解,也知道張瑩這是說自己,樸竹就是故意不理會。越回應張瑩,張瑩也就越過分。
但張瑩作為學校一霸,樸竹是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消遣,“消遣”居然膽敢裝作聽不到,儼然是當眾扇了張瑩一耳光。
“裝聽不見是不是?”張瑩自認為很拽的邪魅一笑,從男友手中接過一根細細的鐵杆,是廢舊電視機上拆下的天線,也是她托男友專門尋來對付樸竹的。
“裝清純。”張瑩念叨了一句,手抓住天線較粗的一端,拉長天線,用較細的那端戳樸竹的脊背。
那是樸竹最疼的地方,和樸竹的肚子一樣,這是張瑩自初二欺負樸竹這麼久後得來的經驗。
樸竹後背刺痛一下,鼻梁一酸,轉頭忿忿地瞪著張瑩。
而張瑩見樸竹有了反應,也不再戳了,說道:“挺有種的啊?告家長沒成功又去告老師,嗬。告訴老師又怎樣?看老師她說什麼了嗎?沒人會相信你的。天天就會裝清純,裝善良的土包子。”
是的,樸竹把這件事告訴過父母,父母也是勸樸竹和同學維持好關係,說那是同學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