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聽到親姐姐誇自己女兒學習好,內心深處也是自豪的,卻還是將一切歸之於樸竹的‘運氣’。
“這考試,不可能純靠運氣的,劉麗,你總要學著多誇誇樸竹嘛。”向來跟著劉麗貶低樸竹的劉萍,少見的與劉麗唱起了反調。
“我知道!我知道!我還不是怕她驕傲嗎?”劉麗這麼大還被姐姐說教,不免煩躁。
此後無論劉萍說什麼,劉麗都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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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備考英語的假期總是格外的快。
樸竹每天窩在家裏追劇,不知不覺就到了1月底,樸竹在馬天的央求下,乘車去地級市的高鐵站迎接馬天。
高鐵站門口的廣場無比嘈雜,攬客的出租車司機和拚車司機每逢一個人,便要詢問搭不搭車。
原來等人時這麼難熬。
樸竹站在出站口外,來回踱步跺腳,緩解從腳尖蔓延開來的寒冷,每一秒都變得十分漫長。
高鐵車廂停下後,馬天發給樸竹一條消息,再沒了動靜,平時10分鍾的出站時間,馬天隻用了五分鍾。
“你不會是一路跑出來的吧?”樸竹看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的馬天,猜到了原因。
一身黑衣的馬天右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左手掏出衛生紙擦拭額頭上冒的汗:“半年沒見你了,可想死我了。”
“說這話,你不羞的啊?”樸竹都沒臉麵看四周的陌生人了,這種情話。,當街說出來也太丟臉了吧。
“這有什麼的?”馬天停下動作,搜腸刮肚般回想自己認識樸竹以來所看的書、學的詞,找到一個貼切的詞:“我這叫。,直抒胸臆!”
“切。,怎麼開始咬文嚼字了?”樸竹被馬天逗笑,再一看馬天擦汗那笨拙的動作,索性從馬天手中‘奪’過了衛生紙團,踮起腳尖、動作輕柔的‘接替’了馬天,一雙滿含情意的杏眼目不轉睛盯著馬天的臉。
馬天喘氣聲更粗了,心裏更是慌張:“難道我說錯了?不能用直抒胸臆這個詞?”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有。”樸竹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隨手將衛生紙塞進馬天的羽絨服口袋,一隻右手出人意料的捂住了馬天的口鼻。
馬天:???
“你的喘氣聲給我小一點!”言罷,樸竹嫌棄一般用馬天的衣服蹭了蹭右手,轉身朝高鐵站門口的廣場走去。
樸竹走在馬天前麵,一雙手摸上自己的臉,零下的天氣她的臉卻滾燙。
剛才馬天呼出的熱氣直直撲到自己臉上,羞死人了!
“樸董害羞了?”馬天邁大步追上樸竹,一手拉著行李,另一隻手臂大大咧咧搭上樸竹的肩膀。
“我沒有,有什麼好害羞的。”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