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靜的婚禮倉促,第二天樸竹與馬天陪著忙活到下午三點,才算是正式結束。
隻是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樸竹宅家的第三天,趙亮就知道了申靜結婚的事。
“申靜。,她結婚了?”
趙亮冷不丁發來消息,樸竹被嚇的心跳一滯:“為什麼這麼問?”
申靜對樸竹、馬天三令五申,不得把婚訊告訴趙亮,樸竹被趙亮這麼一問,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而趙亮從馬天那裏問不出結果來,轉到樸竹,自然是不問出個結果來,決不罷休。
“你們沒必要瞞我,我從其他同學那兒都知道了,申靜。,她結婚了。”趙亮單刀直入主題。
樸竹:。,
趙亮發來一個歎氣的表情包。
“怎麼了?”身為有些爛好人的樸竹,麵對他人傷心、頹廢時,總忍不住想安慰,不安慰。,心裏就過意不去。
一向和樸竹關係一般的趙亮,在這個時候看到樸竹的關心,也不禁打開了話匣子:“沒什麼大事,隻是心裏的情緒有點複雜。”
複雜?
樸竹問道:“為什麼?後悔和申靜分手了?”
“倒也。,有點兒。”趙亮少見的開始吞吞吐吐。
樸竹並不著急回複趙亮,隻默默等待趙亮講述。
“我這是不是算有點賤?”趙亮自認為自己太賤了:“以前兩個人做男女朋友時,她天天跟我提結婚,我死活不願意,如今人家結婚了,我又後悔了。”
“是有點兒賤。”是樸竹發自內心的評價。
“你說哈。”趙亮說:“如果我當時願意和她結婚,我會不會很開心?兩個人應該也蠻幸福的。”
“可能吧。”
千言萬語到嘴邊,趙亮隻剩這一聲“哎”。
。,
過年前夕,新冠疫情又開始嚴重,樸竹再次去了街道辦事處做誌願者。
在省會城市的劉佳怡也算尋到了不回家來的理由,以疫情為借口,住在了省會中的小姨家,楊亞花對自己這個妹妹頗為放心。
獨獨苦了樸竹的外公外婆。
二老向來把家裏的孫輩分為4個等級,劉誌南,既姓劉,又是唯一的孫子,自然是第一等,哪怕如今學會說話後對家裏所有人動輒打罵,更無數次詛咒二老去死,二老也可當作玩笑。
劉佳怡,雖是孫女,但是姓劉,亦是全家的大寶貝劉偉傑所生,一年隻回來一兩次,二老也記得孫女的一切喜好。
楊文,不姓劉,又是女孩,但架不住劉萍說話好聽、會賣慘。
唯獨樸竹一個不姓劉的女孩,全家除了樸威、劉麗,竟無一個人在乎樸竹的喜好與感受,且樸竹一個孫輩,還要無時無刻顧及其他長輩的感受,活像是樸竹養了一堆孩子。致使樸竹年紀輕輕,便學會了察言觀色。
樸竹存著一些在學校大出風頭的私心,主動聯係宋老師,提議學校可以借這個新冠疫情的機會,宣傳一下在家擔任誌願者的學生。
樸竹詢問宋老師後的一整天提心吊膽,生怕被老師看透自己的心中所想。
好在宋老師不疑有他,同意了樸竹的提議,更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樸竹。
事情的後續發展也如樸竹預料的那般,包括樸竹在內的所有學生誌願者被學校大肆宣傳,樸竹這個學生會主席更是重中之重。學校的所有領導、教授、學生會幹事們都記住了樸竹。
樸竹心裏那點兒害羞也漸漸被喜悅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