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樸竹和馬天特意去了有名的全聚德吃烤鴨,算是一個小小的慶祝。
從全聚德出來,兩人沿著什剎海散步,一路走,竟然一路到了南鑼鼓巷。
等抬頭看到南鑼鼓巷的古風牌樓,兩人才停下腳步。
“這是。,”樸竹站穩後,抬頭看向馬天。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馬天無言的拉起樸竹的手,問道:“怎麼辦?再走一會兒還是回住處?”
“坦白講,我的腳有點兒酸。”樸竹笑道。
“那回去吧?”
“嗯。”
晚上樸竹睡在臥室的床上,馬天則隨意窩在客廳的那張沙發床上。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上午,約的是10點,樸竹和馬天為了給導演留個好印象,提前20分鍾便到了咖啡廳。
馬天穿著昨天那身衣服,在咖啡廳門口找了棵樹乘涼,唯樸竹一個人進去。
樸竹知道這是部年代劇,前幾天在網上專門買了件新中式旗袍穿上,中長發用之前來故宮博物院買的文創琺琅發簪綰成丸子頭,額前的碎發就那麼自然的修飾著有些禿的鬢角。樸竹的妝容也很素,隻塗了粉底,撲了些定妝的散粉,口紅則挑了自然的玫瑰豆沙色。
樸竹一邊走,一邊四處觀望著咖啡廳裏的顧客。
好在這天不是節假日,咖啡廳裏人不多,隻寥寥幾個。
樸竹一路走到咖啡廳角落,在最裏麵的桌旁看到了韓簫導演。
韓簫導演年近40,身材勻稱,不胖亦不瘦,發絲有些花白,臉上有點胡渣,長相也不出眾,不過他是導演,不是演員,長相也沒人在意。
樸竹走過來時韓簫正低頭擺弄著可以當平板電腦、可以當手機的折疊手機,根本沒注意周圍。
“呼。,”
樸竹小小的深呼吸,用右手食指輕敲桌麵:“韓導演,您好。”
“你好你好。”韓簫應聲抬頭,看了樸竹一眼,招呼著讓樸竹坐到桌子另一邊的沙發椅上:“坐坐坐。”
“誒。”樸竹依言坐下,高抬手臂喊服務員:“您好,要一杯冰美式。”
樸竹之所以隻點了一杯咖啡,是因為她早看到韓簫導演麵前擺著一杯咖啡。
韓簫將手機折疊起來,放到桌麵上,又從身邊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摞文件,遞到樸竹麵前:“這是所有的合同、協議,你看看,沒問題就填好簽上字,咱們各種都是一式兩份。”
“好。”樸竹低頭翻看著。
這一摞文件看著多,其實沒幾份。
左不過是勞務合同之類,另外就是保密協議,隻是一式兩份,還有全劇的完整劇本,才看著多。
韓簫隨意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對樸竹有了些長輩對晚輩的好感:“你來的挺早啊,離10點還有一會兒呢。”
樸竹抬頭,微笑,解釋道:“這不是怕您等的太久了嘛,再說,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一會兒是我的習慣。”
“嗯。”韓簫說:“不錯。”
韓簫這個不錯,一是指樸竹良好的時間觀念,二是指樸竹微笑時的感染力,加上樸竹眼底的澄澈、毫無雜念,有點韓簫新劇中白月光的意思了。
咖啡廳的冰美式上的很快,樸竹便小口抿著咖啡,一頁一頁翻看文件。
韓簫倒也不催促,樸竹看文件,他就看手機。第一次和劇組打交道,又牽扯到稅後的60萬,樸竹謹慎些,韓簫可以理解。
直到這一小杯咖啡見底,樸竹方才看完。
“怎麼樣?”韓簫問道。
演員班底已經組的差不多了,韓簫看樸竹還算順眼,韓簫當然不想另外再去找演員。
樸竹:“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