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夠自戀的哈。”樸竹坦白說:“其實昨晚我就沒睡好。”
“因為怕黑?”
“嗯。”樸竹倒也並不是怕鬼什麼的,單純怕黑,更怕這種連街上路燈都看不到的黑。
這種環境、又獨自一人,總讓樸竹心慌失措,有種再醒不過來或雙眼失明的錯覺。
所以昨晚樸竹開了一整夜的電視,雖然電視光照耀得人睡眠不好,好歹樸竹心是安了。
“哎喲。”馬天越來越感覺樸竹是個被護著的、長不大的小孩子。
樸竹和馬天互相問著對方這一天來的事情,說不清聊了多久。直到馬天說完一句話,遲遲等不到樸竹吭聲,低頭一看,原來張羅著要聊一整夜的樸竹,一句話的時間,她就窩在馬天懷裏睡著了。
“小淘氣鬼~”馬天忍不住彎起食指,刮了兩下樸竹的鼻子。
剛進入夢鄉的樸竹還在淺眠,鼻子被刮產生的不適,讓她立刻皺起眉頭:“嗯~”
這嚇得馬天哪兒還有逗樸竹的膽子,淺淺吻了一下樸竹的臉頰,抬手關了床頭的燈。
一夜安靜。
早上樸竹的鬧鈴是4點20整。
之前無論是家裏,還是在學校宿舍,縱使鬧鈴是上午10點的,樸竹也得等鬧鈴響過五六遍,才能睜開眼,然後在床上賴它一會兒再起床。
在這兒,大概是拿了韓簫60萬,鬧鈴聲剛響,樸竹已經摸到手機關了鬧鈴,雙眼都眯著,人倒穿上拖鞋進了衛生間。
早已洗漱好的馬天坐在地上收拾著東西,看樸竹這狀態禁不住笑出了聲:“來劇組一次,怎麼睡懶覺、賴床的習慣都改了。”
半夢半醒的樸竹聽到了馬天的話,但也沒精力反駁,微眯著眼開燈、刷牙,待一捧自來水潑到臉上,才清醒過來。
到了劇組會化妝,所以樸竹連個粉底也沒擦,用洗麵奶洗了把臉,撕了包隔壁棒子國進口來的JMsolution補水麵膜,敷臉上,便出了衛生間。
路過衣櫃時,看了眼鍾表,從穿衣鏡前的背包中拿出一盒純牛奶、一個軟麵包,然後走到窗前的躺椅上,一口牛奶,一口麵包。
一整套動作下來,堪稱是行雲流水。
“咕嚕咕嚕。”
半盒牛奶下肚,樸竹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誒!”
馬天問:“怎麼了?想吃什麼東西了?要不我上午找賓館,借一下他們的廚房?”
“不是,吃了一天劇組的盒飯,發現。,半饑不飽的狀態挺好。”樸竹緩緩搖頭,說:“就是我剛才想起來,你也在這兒呢。迷迷糊糊,把你這大活人給忘了。”
馬天:。,
“你收拾什麼呢?”樸竹看到馬天坐在行李箱邊,隻能看到馬天的後背,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這個啊。”馬天挪到行李箱另一邊,讓樸竹能夠看個清楚。
目測28寸的行李箱中,並不是樸竹想象中的塞滿衣服、生活用品,而是各種雜物。甚至有個便攜的保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