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聲，用房卡刷開房門後，樸竹脫掉羽絨服就蜷縮到被子裏，裏衣都沒換。她實在是太冷了，又困。
“這麼困呀？”馬天蹲到床邊，伸手撩開樸竹的碎發，勸道：“先洗洗再睡吧？嗯？”
“唔不要。”樸竹抬起雙臂擋住眼睛：“關燈吧，太亮了，晃眼。”
“你呀。”馬天看樸竹的眼神充滿寵溺：“怎麼這麼乖？”
樸竹的下頜線清晰可見，皮膚因接連幾天的勞累而變得蒼白，連帽衛衣處露出的脖頸纖細修長。
“你為什麼不去洗漱？”樸竹一直沒聽到馬天去洗漱的聲音，不免困惑，雙眼眯成一條縫看著馬天，兩人的距離不過幾厘米。
“樸董事長，我想。，”馬天耳朵通紅。
“嗯？”樸竹問:“你想什麼？”
“我想。，”馬天欺身而上，擠進被子裏剛要吻，卻被樸竹抬手阻止:“關燈。”
“哈哈哈你還害羞了？”馬天大笑著躺到樸竹身側，側頭凝望樸竹，女生的側臉精致，還沒馬天一隻手掌大，逆光處更是能看到樸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
“你好迷人呐。”
樸竹：“切。”
“那我開始咯？”
“隨你。”樸竹困到一句廢話不願多說。
馬天迅速跑去關燈，唯獨留下衛生間小小的一處光亮。
。，
樸竹沒看手機，不知道馬天折騰了多久，隻記得自己每次困到睡過去，很快便會被馬天折騰醒。
洗漱完後，樸竹已經徹底沒了困意，穿著浴袍窩在沙發裏，馬天則在身後為她吹著頭發。
“我們這樣好像夫妻啊。”馬天仔細得捋順樸竹的秀發：“每天晚上擁抱著入眠，早晨起來就能看見你，做好飯，一轉身，你在等我，你洗漱完，我替你吹頭發。”
“張敞畫眉。”
“什麼？”馬天詢問道：“是典故？”
“出自《漢書·張敞傳》，說張敞做京兆尹時，因為夫人幼時受過傷，眉毛有了缺點，張敞就每天為夫人畫眉，畫完後再去上朝。張敞畫眉，用來形容夫妻感情好。”
“哈哈哈。，是我沒文化，以後我保證多讀書，少吃零食多睡覺。”馬天並不認為這是在樸竹麵前丟臉，反而對樸竹承諾：“你放心，我以後對你，一定比”
樸竹微笑，不置可否。
以後，太遙遠了，也有太多的變數，承諾與誓言，在說出口的那一刻，才是實打實的真。
她這個聽的人，最好還是聽過即忘，萬一兩個人沒有以後，自己還當真，馬天忘了，那可尷尬了。
不怪樸竹悲觀，在家人那裏都沒得到過愛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奢望從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那裏得到愛。
愛，太奢侈了。
樸竹低頭沉思，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指甲。
“你不困了？”
“沒那麼困了。”
樸竹的話音剛落，馬天放下吹風機吻了過來。
樸竹內心os：不該讓他為所欲為的。
很快兩個人身上的浴袍就散開了，樸竹抓住馬天的手：“明天吧，多累啊。”
馬天哪兒聽得進去這話：“已經放你洗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