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言被趙景宸這突如其來的壓迫嚇了一跳。她既討厭也害怕這種感覺,但還是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道:“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以為我稀罕你嗎?”
聽到這話,趙景宸一言不發,捏著她下巴的那隻手的力道卻越來越緊。陳雪言感覺自己的下骸骨快要被捏碎了,她雖是一言不發,但眼尾早已然染上一抹鮮紅,卻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
兩人僵持了一會,趙景宸慢慢地鬆開了手,拇指輕輕的掃過她的眼角。
“隻需你乖乖聽話,安心的當你的親王妃,不要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對我們大家都好。”
陳雪言微微低著頭,發髻上的那個火紅的石榴簪子在燭火下微微搖曳著。
“真是個野蠻人。“陳雪言在心裏咒罵著。
“好”,我答應你,我們互不打擾。”,過了許久,陳雪言才從喉嚨深處吐出這幾個字。
他又湊到她的耳邊:“陳小娘子果然是爽快人,不枉是將門出身。”既是如此,那小娘子便早些休息吧。說完便轉身就走
陳雪言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顯得疏離冷漠。
等他走後,陳雪言一直盯著那跳動的燭火看了許久,直到眼睛發酸才緩過神來。
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和他這個野蠻人計較,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回去的辦法。想到這陳雪言感到渾身又有了力氣,她直起身來,徑直走到梳妝台前。
她靜靜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麵頰,拿起一塊白色的絹布,沾著用鮮花浸泡過的水,擦拭著自己的雙頰。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鮮花水的滋潤和清涼感,妝容隨著絹布的擦拭,漸漸消失,露出了她白皙的皮膚。
卸完妝後,她的心情也明朗了起來,她對著鏡子裏自己比了個耶,仿佛在給自己打氣。隨後就換下嫁衣,上了床。
或許是這糟糕的一天讓陳雪言身心疲憊,又或是她的心理安慰奏了效,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清早,彩月在給陳雪言梳妝。陳雪言早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因為她時不時的從鏡子裏偷看自己。
“彩月,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
“啊,小姐,沒什麼事。”彩月扭捏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
“小姐,你昨晚沒和王爺洞房嗎?”
陳雪言今天早上叫彩月進來的時候,彩月就發現了,這間屋子昨晚就隻有一人待過。
“嗯,沒有。”陳雪言沒什麼語氣的說。
“小姐,你不難過嗎?,王爺他不喜歡你。”
“重要嗎,為什麼一定要他的喜歡,我也不喜歡他啊。”
“可是,女子嫁入夫家,是一定要討丈夫喜歡的,這樣才算是符合禮儀。”
陳雪言聽到這話,不免有些生氣。“那女子就活該受罪嗎?”彩月被她這話給噎住了,剛剛想張口說話,就被陳雪言堵住了:
“彩月,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不會讓咱們倆在親王府受欺負的。”
“小姐,我就是有些不放心你。”彩月說著快要哭了出來。
陳雪言看到她這般模樣,心裏也不免感到隱隱作痛。
“彩月,在這裏也隻有你能依靠了。”